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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检是比检察官地位高,的确有震慑力。
我叮嘱说:“那你注意身体。”
我很担忧她的身体,绝症又不是开玩笑的,要孩子已经是极其勉强的一件事了。
但我又不能让她去打掉孩子。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我们都无法插手。
我刚离开检察院就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是北京的本地号码,我接起来问:“你是?”
一个温雅的声音说:“是我,易捷。”
萧九月提过她将我的号码给易捷了。
我拢着眉头问:“有什么事吗?”
“时运,我们能见一见吗?”
我和易捷的关系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差,但仔细回忆也挺怀念以前学生时代的相伴。
我到咖啡厅时远远的看见她坐在角落里,我过去站在她面前问:“你一直都在?”
她无意识的搅动着咖啡,似出神许久。
她怔了怔望向我的肚子,笑着说:“给你打电话的时候就在……你怀孕了吗?”
“嗯,四个月了。”
我坐在她对面喊了一杯开水,笑着说:“我们恐怕六年都没见过了吧。”
我实习后就没有再和她见过,而六年后的易捷憔悴了许久,似被现实生活折磨的太厉害。
“是啊,整整六年了。”
易捷端着咖啡低头抿了一口说:“我们都变了,更都有了孩子。”
萧九月说她离婚了自己一个人带着孩子。
服务员将杯子放在我的桌前,我握住滚烫的开水,垂着脑袋问:“找我有什么事吗?”
“是啊,无事不登三宝殿。”
易捷有些难堪的语气说:“我离婚了,而且是被净身出户的!
现在一个人带着孩子很难在北京活下去。”
我曾经也被吴旭净身出户!
似乎感同身受,我问:“孩子多大?”
易捷说:“五岁了,还没有上学。”
五岁……同我的儿子一样大!
但我的孩子已经小学二年级了,她的孩子却连幼儿园还没有上,我问:“需要我做什么?”
“阿运,我需要一笔钱。”
其实在萧九月说她将我的号码给易捷的时候,我大致就猜到是什么事了。
因为易捷同以前的我并无差别,家庭条件差再加上离婚一个人带着孩子,肯定很苦。
易捷见我出神,忙解释说:“我刚到北京,工作正在实习期所以工资不高,等我步入正轨我就会还你钱,我现在迫切需要将孩子送到幼儿园,可是目前的我很难担负这笔高额费用。”
易捷现在的模样很卑微,我忽而想起她曾经在大学时的模样,虽然穷但胜在有骨气,即使有时候因为家里晚打了几天生活费,她都在外面买两元钱一包的泡面,一天只吃两顿。
她咬牙渡过那么艰苦的岁月,从不开口请求别人的施舍,而现在的她……
大概是逼急了吧。
为了孩子不惜向我低头。
作为一个女人她很有骨气,作为一个母亲她很有勇气,易捷真的能屈能伸。
我拿自己的事安慰她说:“我曾经也被渣男净身出户,但咬咬牙还是熬过来了!
我的大儿子五岁了,现在怀的是二胎,所以易捷眼前的困难只是暂时的,钱我会借给你,你要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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