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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大人厉声问道:“是什么时候调的包?”
绿柳咬牙道:“大概……是枫笛刚被升格为书房掌墨丫鬟的不久之后。
也就是说,大约是一年就已经调了包。”
“真是可恶,可恨!
究竟是谁做的,你可有线索?”
教主大人发着怒,却也不忘冷静地问。
“这……属下惭愧,未能查到线索。”
绿柳低头羞愧道。
教主大人怒极冷笑:“没有线索?你不会动脑子想想吗,这天下想找一个跟枫笛一样的有着过目不忘的天生技能的人,该是多么的困难。
而能办到这件事的人,该是一个有多大权势的人?这种人,在九州的范围内,难道很多吗?”
“主子息怒,请听属下的如下分析。”
绿柳受着教主大人的压力,头上有些冒汗,说话也愈加地恭敬起来,“他们当时窃取的机密,根据各种线索显示的,大概只有无上内功《大梵天》和那份血帛。
内功《大梵天》固然是引人垂涎的珍贵秘笈,但是属下以为,以幕后之人的这种势力和手腕来看,这《大梵天》想来还不至于让他动心至此,不惜提前一年在我教埋下暗桩,甚至最后不惜牺牲那样一个至少在易容和记忆力方面出类拔萃的手下,来保全自身……”
“你的意思就是,”
教主大人的怒气终于平息下来,面无表情地说道,“他们是冲着血帛来的?”
“是的,应当是如此。”
绿柳回答道。
“为了血帛连孩子都顾不上了,这女人还真是忠心耿耿。”
卫琳琅在一旁凉凉地说道,对假枫笛的恶感更甚。
沉浸在阴谋算计与被阴谋算计之中的教主大人和绿柳这时才反应过来,这马车里好像还有一个女人。
“卫教头,我奉劝你一句,”
绿柳眯着眼睛道,“有些东西,听到了也不要说出去,权当自己什么也不知道,否则引火烧身可就大大的不妙了,明白吗?”
卫琳琅白眼看他,心道,他指的不就是血帛一事么?当年的她不会理解血帛是怎么一回事,可是经历过那一世的疯狂,她还会不知道这看似不起眼的血帛有多大的致人死命的能量?
她刚想针锋相对地反驳绿柳,教主大人却在这时发话了,他眼神平静无波地看着卫琳琅,道:
“琳琅,我不管你是怎么知道血帛的事的,我也不会再问你。
但是我希望,你能离这件事越远越好。
不然,就算是我,也保不了你!”
他当然无法忘记,在认出卫琳琅身份的那天,那间牢房里,他究竟是为了什么而大为忌惮,怒而质问于她的。
他刻意去回避这件事,却不代表这件事不存在。
他不知道卫琳琅跟这件事的牵扯有多深,但如果卫琳琅因血帛一事而受全江湖的追杀,他是会保护到底没错,可就怕即使他死了也没法护得卫琳琅周全……
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最坏的结果。
因为这血帛,足以让每一个人狂化成兽。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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