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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太太解释说。
叶珣想想,昨天在浴室,只感觉疲惫的昏昏欲睡,之后再没了知觉,直到一觉醒来,已是天光大亮。
怕是昨晚在浴室中睡久了缺氧昏倒,滑到了池底,怪只怪浴池太深,没了口鼻,险些将他淹死。
这样说,那门外挨打嚎叫的就一定是小可了。
“大帅,是阿珣疏忽,别为难小可!”
叶珣求情,却见叶启楠的脸越发的阴沉。
叶启楠眯了眼反问:“你叫我什么?”
叶珣偷眼瞧着他,动动嘴,小心翼翼说:“大……大帅,有什么不妥?”
叶帅高声冲了门外吩咐:“传我话,玩忽职守,没有下次,再加二十,以儆效尤!”
要别人代他受过,日后还混不混?叶珣急了叫道:“大帅!
是打是罚尽管冲叶珣来,拿小可替打出气,非君子所为。”
话音一落,姨太太唏嘘成一片,惊恐的看着他。
“珣儿,小可懈怠了差事原是该打,何来替打之说,顶撞了你爹,还不是自己皮肉上受苦?”
大太太慌忙劝道。
“三少真是英雄啊,和府上下没见过敢这么跟老爷说话的。”
三姨太声音尖细,玩弄着涂了丹蔻的指甲,时而搔首弄姿令人作呕。
叶启楠上下审视了他,也不气恼,似笑非笑,冲了门外高喊:“再加二十,往死里打!”
拿捏的打量手足无措的叶珣问:“再问一遍,你叫我什么?”
叶珣气结,腹诽叶启楠这个小人!
抓了他的软肋逼他就范,门外小可的叫声更加凄厉。
“大帅,孔子说,不教而诛谓之虐!”
叶珣慌得语无伦次,反逗的屋里的人笑出声来。
大太太掩口道:“真是个实心眼的孩子,为一个不相干的下人,连孔圣人都搬出来了,大帅快别逗他了。”
叶启楠毫不理会,继续冲门外嚷“来人!
再加……”
“别,不要,父……父亲!”
叶珣脱口而出。
叶启楠心满意足的喊住门外执棍的下人,交代几句,要他好好养病,轰走了五位姨太太。
离开去了军中。
叶珣懊恼的垂头叹息,没料到叶启楠还有这一手。
抬起头,大太太含笑端详着他。
“你爹就是这样,阴晴不定,孩子似的,弄得你两个哥哥唯恐避他不及。
但他是疼你的,早在一个星期前,北平的化验报告出来,知道有你,他高兴的吩咐我去置办衣服用品,要亲自去接,可惜公事缠身不便出去,就挂电话给沈司令,派席先生去了。”
叶珣叹口气,眼中写尽了无奈。
“孩子,你跟你娘长的可真像,我过门以后,你娘待我最好,要不是……要不是老太太看她不过眼,也不会……这些年,可是苦了你们母子了。”
她说。
“苦什么,习惯了,只是不曾知道还有个父亲。
在法国的时候,同学们问我:‘你的父母呢’我回答说:‘在天堂!
’”
大太太笑着,眼泪却流了出来:“总算回家了,如果不介意,就把我当成是你娘吧,有一天我去了下面,也能笑了告诉姐姐,她的儿子非常好,漂亮又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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