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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柳朗新拜相,送嫁那日极其的热闹,满当当的嫁妆进了秦王府,抬数上和安王妃差不离,但是里头的内容就多了,邱子昂高高兴兴去添妆,回去后有些羡慕但也不嫉妒,“办的这样热闹可真好。”
大婚当日拦门文有李执,武有林常顺,还有柳清辉个子一点点,伸手就要大姐夫表示诚意,秦王这是勃王和陈星越帮忙,秦王指着李执的鼻子笑,“好小子,你成婚可是在本王后头,他日之果皆有今日之因。”
林常顺那约一场马球,到时候到场上打个痛快,柳清辉则怀抱着一堆红包,乐颠颠的往里跑带路,“大姐夫来了。”
柳老夫人说了好些话让柳望舒嫁人后恪守妇德,早日替皇家开枝散叶,要有大妇分寸,不要捏酸吃醋,显得小家子气,家中都是亲亲骨肉,日后也要多多维护。
霍雪莲听着越说越离谱,就说时间到了,让柳望舒举着扇子先上花轿。
这么大的热闹和傅小娘无关,她被勒令呆在屋子里,不准出去,听着外面敲锣打鼓,心里又是嫉又是恨,“大爷在哪呢?”
“大爷这会应该是背着王妃上轿了。”
丫头说。
“他长这么大就会读书,哪里提过重物,也不知道耍个心眼,装作无力,或是干脆崴了脚,不是林家来人了吗,让那个林家表弟背不是很好,看着粗粗壮壮,有的是力气。”
傅小娘碎碎念说。
心疼儿子去背柳望舒呢。
“嫁了个王爷倒是好风光,之后嫁二小姐时不知道能不能有这一半用心。”
傅小娘捏酸说,从她生下柳天阳后,柳朗就再没进过她的院子,她这一生得不到他的欢心,一颗心都扑在儿女身上,结果儿子一心读书,并不与她亲近,起先不认女儿时,她还能以在滇南照顾过她为由亲近亲近,现在女儿知道她的身世,反而对她再没个好脸。
起初柳望舒不理她的时候,她还听她的话,傻傻替柳望舒挡一次灾后,两姐妹又恢复旧好,甚至太太都发话让她不要去柳思月的院子。
为什么呀,明明是她的女儿,现在她都知道了,为何不认她这个母亲?
她一直得意自己当初的决定,这么多年来她都依靠着想象柳思月以嫡女身份找了门好亲事,她再说出实情,柳思月感念她的一片慈母心,之后两母女抱头痛哭,之后女儿加倍孝顺她,对她言听计从。
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不过没关系,等柳望舒出嫁,她在慢慢去磨,她就不信了,她身上掉下的一块肉,还能和她生分了?
“你去问问二姑娘在哪,做什么?我去厨房做点芸豆糕给她送过去,她最喜欢吃芸豆糕了。”
傅小娘说。
丫头不一会就回来,满脸难色,“二姑娘跟着出嫁队伍去王府喝酒去啦。”
拜堂后柳望舒进内室坐好,安王妃进来时,她已经把盖头掀开了透气,她的侍女小心的服侍她用茶。
“你怎么就连这个时候都很镇定啊?”
邱子昂打趣她说,“外人说我是最不怵场面的一个人,新婚那天我一个人坐在婚房,一口水都不敢喝。”
柳望舒一愣,她还真的没什么紧张情绪,总不能说自己是经历第二次,只能笑说,“若是安王同秦王一样粘人,你成亲的时候也不会紧张。”
反正秦王和她私底下见面不是什么秘密。
“安王再过十年,也不会像秦王那样粘人。”
邱子昂笑说,“原来婚前培养些感情还是好用。”
柳望舒只笑。
“今日你弟弟妹妹都来王府了?”
邱子昂说。
“辉哥吵着要来,索性就都让来了。”
柳望舒说,“劳烦你多替我照看些妹妹们,她们不曾见过这样的阵仗,怕她们不习惯。”
“这个用不着你操心,你好生等着你的新郎官进来。”
邱子昂笑说。
酒席上众人来灌秦王酒,都被勃王挡了,说秦王今天春宵一刻值千金,大家不要扫兴,他来陪大家喝,一定喝的尽兴,不醉不归。
勃王在宗亲中人缘极好,秦王敬了几个叔王,驸马等长辈,又一杯酒敬了余下的人就回房了,恒王笑说,“秦王这成亲了倒有几分小伙子的猴急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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