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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厮那声喊堂屋里不少人都听见了,宋老爷自然也不例外,他见宋清颐过来,不等他说话就先开口了。
这次的事情是锦城大事,作为锦城知府,自然也是要在场的,对于沈大人,宋老爷并不熟悉,但是知府就不同了,多少还是能说上一些话的。
苏泞已经被沈大人的人控制住了,而苏家的其他人都由衙役捆起来看守着,这会儿堂屋里闹腾腾的,都是苏家人对苏泞破口大骂的声音。
宋老爷作为这件事情的事主之一,他的动静自然是受到人注意的。
“宋老爷,今日之事未查清之前,谁都不可以走脱。”
沈大人就在上首,他自然是听见了刚刚小厮的话,这样说也不过是要宋家表个态。
宋老爷自然不会这么不识时务,宋清颐现在也非当初的吴下阿蒙,当下就跪倒说道:“草民请大人网开一面,让草民回家中陪正君过了这道坎,草民自愿以戴罪之身受押解返家。”
其实认真说起来目前的证据并不会对宋清颐有影响,宋清颐更还有检举的功劳,奈何苏泞不分场合的一闹,导致沈大人对他们两家都没什么好脸色,硬说事情没有调查清楚,那宋清颐就还是有被苏泞告发的罪名,没有沈大人首可,自然不能说是无罪之身。
最终的结果是所有苏家人押入府衙大牢待审,宋家也有宋清颐同样收押,不过鉴于他正君临盆,许他返家相陪,不过手镣不可除。
所以当宋清颐这个样子返家时,他自己焦急没在意,但家中的下人都被吓了一跳。
带着两个押解的衙役。
宋清颐一路直往秋林苑。
“少爷回来了!”
路上的下人看见宋清颐都先是一惊随后叫着往回跑。
看下人的反应,宋清颐更加担心了。
待到了秋林苑,宋清颐就看见自己的母亲正坐镇在产房外。
见到宋清颐到来,本来刚松了一口气宋老夫人却又提起心来:“端谨,你这是怎么了?”
宋清颐身上安好,手上却带着手铐,身后还跟着两个衙役打扮的人。
送老夫人被这架势吓了一跳。
“没事,娘亲,我的事一会儿再解释,临雨如何了?”
宋清颐一颗心七上八下的,他已经站在产房外了,但是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不是说生孩子都会撕心裂肺地叫吗,他家临雨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见宋清颐对手铐一事提起来半点焦虑都没有,宋老夫人即使疑惑倒也能压得下心,见儿子问,只得慢慢说道:“不太好,老大夫说他阵痛的位置不太对,可能会有难产的风险。”
难产!
宋清颐心中一沉,不过心中那些纷纷扰扰的惊惶倒反而平静了下来,他深吸一口气,对身边忙碌的红袖说道:“红袖,找人安排个最近的院子给两位衙差休息,两位大哥,我就在这个院子哪里也不去,正君临盆,肯定要些时间,还请先去休息一会儿。”
两个衙差也是有眼色的,宋清颐身上带着手铐与其说是有罪之身,还不如说是上头的大老爷要给他点苦头吃,之后肯定能脱罪恢复清白,所以也不多为难他,见他安排好自己就点点头跟着红袖走了。
“老大夫还说了什么?”
深吸了一口气,宋清颐问自己母亲。
捏了捏额头,宋老夫人陪了一个下午已经有些精力不济了,“说虫毒虽然拔了,但是多少还是有些残留在身体里,肚子里的孩子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影响下午开始闹腾起来,偏偏又不到时辰,我到的时候已经折腾很久了,这会儿安静下来大概是腹痛有些缓了。”
这次的事情于他们家简直是无妄之灾,所以她一开始就不喜欢罗杏娟这个姑娘,儿子一直坚持要娶,她当时就觉得这个姑娘看起啦有些深沉。
没想到不仅深沉,还心狠手辣,不过是求而不得,竟然就敢下毒害人。
宋清颐紧了紧牙关,正要开口。
“啊——”
产房里突然传出来齐润云压制不住的叫声,声音嘶哑,似是难耐已极。
宋清颐一下子站起身,连宋母也被惊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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