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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三小姐的映玉苑。
门正紧闭着,敲开了门,一个丫鬟开了门,说三小姐正在午休,不便打扰,就将衣裳接了,打发她们出去了。
转过一处水阁,小翠停止了笑闹,指着前面一处院落道:“那就是四公子住的竹轩了,你进去罢,我还要给五奶奶送东西,就不进去了,呆会来寻你罢。”
意味深长地眨眨眼笑笑便往前走。
晓妍无奈,只得进了院门,只见一个婆子迎了出来,听得是针线房送东西的,便引着往里边行去。
晓妍一边行一边打量四周,一进门侧边是一排房子,一壁粉墙,底下用翠竹装就,清雅可爱。
接着是一弯游廊,一阵梅花清香扑鼻而来,几株红梅、黄梅开得正艳,转过两间简单装饰的会客厅,地下是石子铺就的曲折小路,却见路边种了几十竿竹子,在这冬天也显得郁郁葱葱,绿影森森,透出清凉冷冽,这才知道竹轩的来源,与任以安的性子倒也配,隐约可见竹后几间房舍。
又行了一段路,绕过竹从,才见一排精致房舍,那婆子笑道:“这里就是公子住所了,你是才来的罢?看着脸生……”
门帘一响,一个十七、八岁的丫鬟迎了出来,打量了晓妍几眼,问道:“这是谁?所为何事?”
晓妍回道:“我是针线房的丫鬟晓妍,来送东西给公子的。”
那丫鬟眼光锐利起来,下死眼盯了晓妍一会道:“你放下就去罢,我转交给公子就行了。”
晓妍应了,刚要将手中的鞋袜递给那丫鬟,里面听得任以安熟悉而清冷的声音道:“让她进来罢。”
那丫鬟手势一顿,眼光如刀子一般扫了她两眼,咬了咬唇,无奈应了。
引了晓妍进屋里。
晓妍低头进去,上前见了礼,听得任以安吩咐那丫鬟去倒茶,垂头用眼光打量着四周,这是个书房,只一间宽大屋舍,两面墙满满的两架书,靠窗一张檀木书桌和椅子,摆着笔墨纸砚等物,除墙角一架上摆了几枝梅花,再无其他装饰。
偷眼看看任以安,脸色莹润,身上穿得比在府外穿得华丽,一身锦缎罩衫,冷清淡然中多了几分富贵气象,越发显得雍容闲适。
任以安搁下手中的书,揉了揉眉心,抬眼见晓妍低着头,却在悄悄打量着他,一触到他的目光,却如受惊的小鸟一般。
扑眨着垂下眼帘,不禁微微一笑。
静静看了眼前安然俏立的小姑娘一会,问道:“你来送什么?”
晓妍行了礼,上前两步,将手里的鞋子递了上去道:“是我替公子做的几双鞋袜。”
任以安接过看了看,想起这几天的一些烦心事,嘴角那一抹笑隐去,皱眉道:“原以为你是个实诚女子,耐得苦,守得清净,为何竟如此不知进退?才来便惹事生非,你如何认定我便会救你?如今又私下做了这些物件送来,原来竟是看错你了。”
晓妍被他说得怔了一怔,听得他冷笑道:“原以为你与其他人不太同,原来也一样的。”
原来竟将她看成了讨好公子哥往上攀的女子,或许将她也当成了想当姨娘之类。
晓妍愣了一会,看着他眼底的愠怒,心里不由得委屈,说道:“原来以为路上能见到家人,却因行程改变错过了,来了之后要见好些能用的布片要扔了,以前在家节俭惯了,只觉得可惜,想着不如在休息时间给爹和兄弟做些小东西,以后方便的时候捎回去,反正扔了也可惜。
以为自己悄悄做人知道,谁知却被人抖弄了出去。
本是一时行错,原不想给公子添麻烦,但是当时万般无奈实在想不出什么方法。
只要向公子求救了,终究是给公子惹了麻烦,却是怪晓妍不知规矩了。
还有那些鞋袜本是做给家人穿的,虽简陋了些,却是一针一线用心做就的,不敢奢望公子会穿,但是打赏下人总是可以的。
本是一片感激公子相救之心,原来是晓妍逾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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