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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法学的如何了?”
无视不断挥舞爪子抓挠过来的某人,夏侯婴黑眸微眯,幽幽然垂落视线在她身上,菲薄唇线那嫣然诱人的蔷薇色看上去格外邪惑,却邪惑的致命。
闻声,殷荃猛地直了身子,更“蹬蹬蹬”
向后连退数步,最后转过身背对着他。
“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你麻溜的……”
不待她说完,后背忽而一热,头顶上方也有一抹不轻不重的力道缓缓压下,直令她一怔,半晌后方才将那句没能说完整的话幽幽补完:“滚?”
“夏侯婴你别以为你这样我就能……就能被你的美色蛊惑啊!
我活到这么大,从来都没学过那些东西!
你们男子倒是无所谓,尼玛你到底有没有见过那些个《女则》《女训》到底有多少卷啊?!
两样合起来漫说是一个成年男性,就是十个成年男性都不在话下啊!”
似是压抑了许久一般,殷荃边吼边转身揪住夏侯婴的双襟,却见他唇角微勾,清冽如水一般的幽黑双眸间似乎含着一抹似笑非笑的情绪,一时间眸光深深,令她愈加恼火。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
攥着他前襟的双手晃了晃,殷荃踮起脚尖,仰着脑袋皱眉瞪他,满目不悦。
“你笑什么我是很严肃很认真的在跟你说啊!
你笑什么?笑……呃?!”
突觉视线一暗,唇上一软,她愣住。
什么情况?!
什么情况?!
!
美目瞪圆,殷荃只觉脑中一白,耳内轰鸣不止,仿佛有数列火车呼啸而过,一霎便使她凌乱。
“不学,若是在大典当日出现什么纰漏,便是玷辱皇室的大罪。”
并没有在那双水嫩娇唇上辗转太长时间,夏侯婴很快便松开了她。
“玷辱你妹……”
眯眼,殷荃小声咕哝了一句,继而推开他,朝那堆放着书简的长案走去。
“你看看,这就是你要我看要我学要我背的东西。
一个女子是否德行兼备贤良柔婉,全凭你们男子一句话。
不觉得太荒谬太可笑么?”
说着,她“啪”
一声将手中的书简丢下,比湖水比星空更澄澈更璀璨的眸子里一霎溢出层层寒光,竟有些慑人。
“学不好便是玷辱皇室?我之于这西凉皇室而言,恐怕连一块砌筑城墙的石砖都不如,又何来玷辱一说?”
挑了眉梢,殷荃抿唇望向夏侯婴,眸光直接。
始终一言不发的站在原地,夏侯婴并不回避那双颇有些咄咄逼人的透亮美眸,却也并没有表露出任何肯定亦或否定的神色。
心念微动,他望着她,负于背后掩藏于宽阔袖口内的双手正在一寸寸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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