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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间,我故意露怯,引他出鞭,手臂被他鞭伤,伤处皮肤几乎立刻溃烂。
我承认,谢老的鞭毒厉害,可凭我运气阻抵,屏息调和倒也不难挨过,遑论是师父?”
“纵然师父当时饮醉,思绪迷蒙不清,也绝不会忘记调息,任由毒素侵蚀心脉。
谢坦再三言明,那日他本意只为切磋,绝无使下作手段,剑圣身殒,他亦叹惋。
我多疑,趁其懊恼之际,裹布拭过鞭锋,沾得谢坦淬炼的毒药带回。
之后我故意饮醉,又将毒药涂抹在伤处,反反复复验证染毒后的反应,每次都显生机,因此我确认我师父之死,绝非是中了谢坦鞭毒那么简单。
此毒,并不至于致命。”
“你为司徒,当真是煞费苦心……”
段刈叹口气,神色忡忡又道:“若你师娘当时能留给我一个准话,要我知晓司徒身上到底是不是只沾染着鞭毒一种,如今我们也不必像无头苍蝇一般,只有疑心,却苦寻无果线索。”
宁玦目光锐利扫过去,问道:“段掌事反复提起想要师娘的验尸结果,难不成是心里早有怀疑对象,而那人同样擅毒?”
段刈心惊了下,诧异宁玦思绪反应之快,他回说:“瞒不过你,只是我不想把凭空的猜忌,当做怀疑的证据。”
宁玦哪会放过一丝一毫的嫌疑,追问:“你怀疑何人?”
段刈迟疑片刻,言道:“当日出席筵席的江湖豪杰众多,只江湖四大高手便聚齐了三位。”
宁玦蹙眉:“三位?”
师父死后,所有参宴之人皆对赴宴一事闭口不谈,而那日具体的宾客名单,除了段刈与谢坦,其他人……宁玦并不详知。
段刈主动启齿将缺口打开,叫宁玦能窥得当日大将军王府内歌台暖响的融融画面。
“王府设宴,为世子中举庆祝,排场摆得气派,左相纪甫坤为文臣代表,尚登门赴宴,给足面子,又逢南闽国使臣来京为圣上进献寿礼,故而当日,受邀者广众。
大将军王好武,爱好结交江湖人士,故而当日席上,簪缨权贵不少,江湖高手也多。
其中,随南闽国使团一齐进入大燕境内的南域顶级高手,号称江湖四大高手之一的「伞仙」江慎儿,同样在场。”
宁玦大概知晓段刈为何有此猜疑。
江湖四大高手分别是——剑圣、鞭魔、伞仙、狂拳。
其中最擅制毒用毒之人,并非鞭魔谢坦,而是来自南闽国的「伞仙」江慎儿。
南域崇尚巫医偏方,炼丹冶药,不少田庄专门养殖毒虫毒草。
故而对于用毒,南域人才是真的行家,而这位伞仙,便是行家中的行家。
师娘研毒,是为以毒攻毒,最终会落实到救人的医方上;而这位伞仙,则是真正以毒虫毒草做杀人武器,被她那把九彩灵犀断念伞杀过的人,没有一个不是七窍流血,死不瞑目。
只是,师父与南域人向来没有往来,更没有往日结仇,那江慎儿何来的暗算动机?
思及此,宁玦拧眉顾虑,一时没有表态。
段刈见他迟疑,将自己最新探查到的消息悉数告知:“当年,我对江慎儿有所怀疑,奈何她跟随使团很快离京回了南闽,我查无可查。
辞官后,我在邺城以运营茶叶生意为名暗中运作自己的情报网,数次通过商队运输向南闽派遣眼线,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三月前,我在南闽布下的暗桩传来消息,南闽小皇帝提拔了江慎儿,施以实权,任她为天玑阁阁主。”
宁玦:“天玑阁?”
段刈补充:“是南闽的情报机关,与我们绣衣卫职责相似。
如今大燕绣衣卫已被废除,而南闽的情报机构却应运而生,只说这是巧合,我不相信。
两年了,江慎儿避过风头,如今风光上任,是真的那么巧合,还是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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