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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白婳眼睛亮起来,嘴巴跟着动了动,确实有些馋炭烤鱼肉的鲜香,方才甲板上流窜的钻鼻的味道,着实勾人食欲。
……
两人再上甲板,出舱的客人要比方才少一些,中间围观的那群人也早就散了。
宁玦寻到招待他们上船的船夫,花银子租下一架烤炉,白婳在旁看着,不由睁大眼,公子竟足足掏出十锭给他。
这烤炉是金子做的?居然这么贵。
白婳心觉不值。
等船夫去仓库搬烤炉的间隙,白婳嘟囔道:“我们是不是被船老大宰了呀?”
宁玦习以为常:“物以稀为贵。
漂泊在海上,还能吃到新鲜现烤的鱼肉并不容易,若不是昨日那场风暴卷起海浪将活鱼冲到甲板上,他们也做不成这个买卖,几个月都难赶上一次的生意,他们当然要做得有赚头儿了。”
公子见识颇丰,介绍详细,白婳简直听得事事新鲜。
想了想,又问道:“那十锭银子是只租下一架烤炉吗,鱼肉他们包不包?”
宁玦弯了下唇,从他刚才掏出银两付给船家时,就见她一脸心疼,对那十锭银子耿耿于怀。
方才她还说,他携带的钱袋份量够足,可供两人出行花销,眼下才付出十锭,就又担心上了?
宁玦失笑,回道:“放心,银两还够,花不穷我。
十锭银子除了能租下炉子,也包含了所有的鱼肉串、火炭、油,以及辣椒与盐。”
白婳知道自己担心多余,有些窘然,回复说:“那就好。”
船家还算良心,拿给他们的鱼肉串,肉质很鲜,种类也丰盛。
白婳不懂其中门道,安静站在宁玦身后,看他接拿过鱼串挨个认真检查,像模像样的。
宁玦问:“确认没有混着云斑虾虎吧?”
这种鱼外观平平无奇,常混在小杂鱼里,本身含毒素,容易叫人误吃腹痛。
船员赶紧保证:“公子,你就放心吧,我们这些人航海有十多年的经验了,眼睛毒到,比筛子还准,绝对让你稳稳当当上船,再舒舒服服下船。”
宁玦点头,又交代:“再穿几串带鱼,对了,船上有没有洋葱?”
边问着,边掏出碎银交给对方,很懂得江湖规矩。
船员一一应着,呲牙笑得殷勤:“有的有的,我这就去拿。”
说完,他没有立刻就走,而是主动帮忙把炭火燃起,又把炉子架好,方便客人可以直接拿上食材开始烤。
等人走后,宁玦上手,一手拿三串,六串一起烤。
白婳见什么都觉新奇,眼看着鱼外皮被烤得变成金黄酥脆的诱人模样,好奇问道:“公子,这是什么鱼呀?好像从来没见过。”
“带鱼没有见过?”
:
“不是,你右手拿的这种。”
宁玦简言回复:“沙丁鱼。”
白婳目不转睛地看着,脸上显出恍悟的表情。
她心里感慨,有句老话说得好,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今日真是深有体会。
不过,这样的经历恐怕只有眼下这一回。
当她与公子走向殊途,分道扬镳以后,应不会再有人带她去看海阔天空,感受一望无际的瞭远。
因为知道仅此一次,所以于白婳而言,眼下经历更弥足珍贵。
鱼肉很快烤熟,宁玦拿给她先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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