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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琨加快了步伐,最后与项弦来到了一片空旷的地下湖边,湖水中竟还有闪着微光的游鱼。
进洞后已近一个时辰,洞中不见日月,不辨方位,他们正身处玄岳山的山腹之中。
项弦只觉既饿又困,毕竟他遭遇了两场战斗,而与萧琨先前毫无来由的切磋,更令他体力耗费甚剧。
“休息会儿罢,”
项弦说,“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人,累了容易乱闯乱转,恢复体力再说。”
萧琨明显也累得不行,默许了提议,两人在湖畔席地而坐。
“吃点东西?”
项弦掏出纸包,说,“早上我把你身上摸了个遍,你怎么出门不带干粮?”
萧琨无言以对,他确实很饿,只好接过项弦递来的肉馅火烧,虽然火烧已经冷了,馅料里的肉汁化作肉冻,却依旧美味。
“大同府的老张火烧,”
项弦说,“是他们当地的名吃。”
项弦的话实在太多,看似自言自语,却很引人接话,令萧琨的警戒心逐步瓦解。
他本不想承项弦的情,奈何吃了敌人的火烧,终究嘴软。
“你在开封当差?”
萧琨在寂静中问道。
“对。”
项弦三两下吃完了,到得湖边,躬身喝水,答道,“佛宫寺于一月前派信使求救,郭大人便遣我前来。
你呢?”
“郭京觉得天命之匣里是什么?”
萧琨慢慢地吃着烤饼,问。
项弦答道:“不知道,传国玉玺?上级让我来取它,我不过是听命行事。
你听了什么传言?”
萧琨又沉默了。
项弦问:“你从何处得到的消息?”
萧琨显然不愿多说,问:“大宋当今如何?”
“繁茂清明,一片升平之景。”
项弦答道,“辽国已覆,金人未成气候,大宋再无心腹之敌,朝廷上下,欢歌载舞。”
萧琨注视项弦的举动,项弦就地躺下,枕着自己的佩剑。
“你的兵器很出名。”
萧琨说。
“你又知道?”
项弦猜测自己与那邪文士对答时,萧琨一定就埋伏在旁,听见了他们所有的对话。
“家传神兵。”
项弦拿起佩剑,说,“能让它出鞘的人不多,你是其中一个。”
他大方地把佩剑递向萧琨,萧琨却不接,只注视着剑身,剑鞘以皮制成,上刻诸多古篆符文,剑身虽藏于鞘内,却隐隐露出少许金光。
“你是沈括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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