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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角门被打开。
容锦一行二人,下了马车,往里走。
一路上不知道是因为夜色深了下人都歇息了,还是因为容锦白日里的暴行已经传开,让人将她当成了了洪水猛兽,避之不及。
总之一路行来,愣是没遇上几个下人。
琳琅不由的说道:“姑娘,府里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往常时不时像鬼影子一样飘着的暗卫,都不见了?”
容锦笑了道:“琳琅,三更都快过了,鬼都要睡觉了呢!”
琳琅想想也是,便也没在意,一行人往青檀院走去。
只是待到了二门处,便是容锦也惊觉不对了,二门是内院和外院的分界线,因着内院住的都是家眷,以女眷为首。
是说二门处最是把守严厉,但再严厉,也不似今天这般!
还没到跟前,容锦就感觉到了沉沉的威压之势,那种山雨欲来的风满楼的逼仄感让人几欲窒息!
“琳琅……”
容锦步子一顿,朝琳琅看去。
琳琅点了点头,经过之前的生死危机,任何蛛丝马迹的可疑她都不会放过,她绝不会再让自已,让姑娘置身于那样的险境当中。
“姑娘,您找个地方先躲起来,我进去看看。”
琳琅说道。
容锦想了想,若真是有什么事,她在身边,反到让琳琅缩手缩脚,便点了点头,指着院了里的一棵枝叶茂密的树,说道:“我去树上藏一藏。”
她是想着,那树占据高点,树叶繁密,加之又是深夜,若真是有个什么,凭着她身上的那些毒药,暂时自保总是没有问题的。
琳琅看了看那棵树,点头道:“如果事情不对,姑娘便顺着那棵树爬到屋脊之上,顺着屋脊姑娘可以逃到隔避的卢大人家,卢大人是武将……”
琳琅的话还没说完,耳边忽的便响起一阵喧阗声。
一丈之远的距离,哭的哭,闹的闹,喧阗的哪像是勋贵之家,就如同是西市头的菜市场一般!
容锦脸色一白,朝琳琅看去,“是外祖母的屋里。”
琳琅也是跟着脸色一变,当下容锦哪里还顾得着自已藏起来的事,她拔脚便朝吴氏的院子跑去。
……
一个时辰前,长兴候府青檀院。
“把院子门锁起来,谁敢往外走,立马乱棍打死!”
容敬德声音不大,却带着沉沉肃杀的冷峻。
翡翠眼见不好,对玳瑁厉声喊道:“快去找候爷,让候爷来救老夫人!”
玳瑁转身才要走,容敬德已然杀气腾腾的走了过来,抬起脚狠狠的踹在玳瑁的胸口,玳瑁捂着胸口倒在地上。
容敬德这时挥了挥手,大总管容方叹了一口气气,将一边的角门打开,众人便看到从外头进来步子如一神情肃穆的家兵,手里擎着亮晃晃的钢刀。
青檀院里的人不是丫鬟就是婆子,谁见过这样的阵势,一时间所有人都缩在了墙角不敢吭声。
只有吴氏替容锦准备的那四个会拳脚的丫鬟脸色一白后,各自操了家伙将吴氏围在了中间,与容敬德对峙。
“吴仪贞,我再问你一次,你是真的要进宫吗?”
容敬德阴沉了脸问道。
吴氏神色悲愤的迎着容敬德的杀气沉沉的目光,“我也再问你一次,今日你去见的那个人谁?我的锦儿,她现在在哪?”
“她死了!”
容敬德冷声道:“你放心,我会找个风水宝地将她葬了的,让她下辈子投个好胎,别再投到我们这样的勋贵之家。”
吴氏身子一晃,死死咬着牙,咽下喉间的那股腥甜,她瞪了容敬德,一字一句道:“容敬德,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不待容敬德开口,吴氏转身道:“翡翠,将那些松香都拿出来,把青檀院烧了,让我们的人把那些药都洒在后院的水井里,既然要死,那就死个砌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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