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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榆被敲门声吓的一激灵,卷起被子盖在自己身上,两眼一闭,装成还在睡觉的样子。
敲了会见没有回复,房门被缓慢地推开了。
“爸爸?”
一只小崽崽走了进来。
白予安看见床上的一团,走过去,小手推了推白榆,“爸爸!
要起来了。”
“爸爸。”
白予安努力喊着,歪着小脑袋,把脸蛋凑到白榆脸前,清澈无辜的大眼睛盯着白榆看,“起床了。
太阳公公晒屁股了。”
“爸爸。”
白榆实在没办法继续装睡了,装成刚醒过来的样子,睁开了眼。
白予安见爸爸醒了,灿烂地笑了起来,“爸爸。
爹地让我喊你吃饭了。”
“……哦。”
白榆沉重的闭了闭眼。
该去死的事,总归还是要去死。
白榆慢手慢脚的从床上下来,穿上拖鞋,小心的从门外望了一眼,确认宋时蔚不在才出去。
“爸爸?”
白予安像条小尾巴一样跟在白榆后面,看着爸爸奇怪的动作,眨了眨眼睛问道:“在找爹地吗?爹地在书房里。
让我们先吃饭。”
“哦。
你先吃。”
白榆的视线往二楼书房瞟了一眼。
他现在吃不下一点东西。
死可怕。
等死更可怕。
白榆站在原地给自己做了三分钟心理建设后,准备去送死。
冷静。
冷静点。
没事的。
如果一会宋时蔚生气,就让他打你一顿好了。
不要怕宋时蔚。
没什么可怕的。
短短几步路白榆走了半天,他硬着头皮,僵硬地敲了两下书房的门。
“进。”
低沉的声音从书房内响起。
白榆心脏猛地跳动,尽量冷静的把房门打开了。
宋时蔚坐在桌前,身上的衣服对比上午换了一身,头发被打理的整齐,领口系着领带,袖口平整,一如他这个人,成熟,冷淡,禁欲。
然而此时,这样一个人唇上有明显的牙印。
白榆被这种反差搞得心惊肉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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