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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光微弱昏黄,受不时钻缝而入的夜风影响,迷乱的晃动着。
瑾歌感觉到有人开门进来,以为是阿松,便没有从被子里钻出来。
走过去准备替她加盖被子的桓生看着床上,不知道哪边是头哪边是脚。
看着被窝,忍俊不禁。
“你不憋吗?”
桓生出声,已算是轻言温语,但瑾歌没有预料到,猛然一惊,只见被窝猛地一动,随后从里面钻出个头来。
“你吓死我了!”
瑾歌咕哝着,一副哀怨的模样。
桓生憋着笑,赶紧做赔礼状:“姑娘莫怕,我只是怕你冷,替你加一床被子。”
听桓生这般说,瑾歌看了一眼他手里的被子,又看向不远处点香的听竹,见她点完香就轻轻走了,留下桓生还站在她床前,等待着帮她盖被子,这下瑾歌反倒不好意思了,赶紧挪端正身子,忐忑的躺好了。
见瑾歌躺好,没有接过被子自己盖的意思,桓生知晓是她会错了意,也没有说破,上前替她盖平整。
二人一上一下,一俯一仰彼此看着距离不远的面孔,气氛颇为玄妙,瑾歌抓着被子僵着身子,不停的眨着眼,透露着自己的不安;桓生敛眉看了她两眼,能感受到彼此的尴尬,盖好被子,便出去了。
暗夜雨歇,归于宁静,桓生一夜没睡好,但点了安神香的瑾歌却一夜安睡。
翌日,瑾歌醒来,感觉浑身酸疼。
唤来阿松,洗漱好,出到院子,才反应过来这是柳府。
踱步到书房,看到桓生正认真的看着书。
“咳……”
瑾歌微微咳嗽,桓生循声看来,笑道:“你醒啦。”
“嗯。”
瑾歌背着手,慢慢的靠近,见她今日如此安分,桓生疑惑的侧目看她。
“起得这么早?”
“我想……回府。”
桓生放下手中的书,看着瑾歌的脸色,好像不是很好,“昨晚睡得好吗?”
“嗯……”
瑾歌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开始认真的打量起整个房间。
桓生见她如是模样,也不知道是何道理。
他哪里知道瑾歌心中正在盘算着自己嫁过来以后的事,先观察一番桓生别苑的每一个角落……
自阿松告诉她嫁过来以后就得住在这儿,她便开始细细打量起这儿来,考究着适合不适合自己。
瑾歌说自己要回薛府,桓生亦想让她回去好好歇息,想必昨夜醉酒伤身,加之一夜未归,不甚习惯,今日脸色也不甚好看,便准备送她从后门出去。
阿松一边跟在后面一边在心里盘算着,想到他们还没有成亲,却同住一个屋檐下一晚上,传出去对小姐影响不太好,虽然她名声本来就不好了,但这事儿可不是开玩笑的……回去该如何解释呢?这个问题貌似不该自己来想吧?小姐自己扛……不关我的事。
还未来得及出别苑,就听听竹说,夫人来了,已经走到小池塘边了。
本来柳娘的出现并没有什么可紧张的,但这一次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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