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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经营上,或者股市上,没出什么事吧?”
安荆不明白他为何这么问:“你看到哪里有负面报道?”
陆溢阳摇头:“不是,随便问问。”
“没有吧。”
安荆说:“每周高管例会,没听有什么大事。”
看到陆溢阳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安荆抓紧机会怂恿:“这么关心我们公司,项目做完加入彻达吧。
我们这地儿太适合你发展了。
有梦三的功绩,你进来能独当一面,起点不会低。”
陆溢阳问:“怎么个不低法?”
周围有同事,有些话不适合讲明,安荆斟酌,挑能说的:“我们大老板很看重你,凭他三顾茅庐的心,只要你来,肯定不会亏待你。”
三顾茅庐?霍承光居然跟安荆说他三顾茅庐?陆溢阳表情奇怪,忍不住朝坐在前方好多排,正在用餐的某人瞥去一眼,最终说:“我考虑一下。”
安荆为大老板做了马前卒,探了路,自然要将结果及时反馈。
霍承光在飞鸽上看到这句“我考虑一下”
,那晚失眠更严重。
孤灯残影,他靠着床头半阖眼,硬生生地熬。
熬到半夜两点多实在熬不下去,只好吃药。
只不过这次两粒不顶事,一个小时后又起来吃两粒。
最后在三点半光景,趴着一动不动睡着了。
睡不了一个整觉对人的折磨是巨大的。
这段时间以来,霍承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瘦下去,有时白天回办公室撑不住,在桌上趴一会儿,快速补个眠,十分钟的样子,最终不是被秘书叫醒,就是被内线电话惊醒,只好揉着疲惫的眼继续处理公务。
有两次吃过晚饭林叔还没走,他沙发上坐着喝茶消食呢,喝着喝着睡过去,手里茶水翻倒在衣服和沙发上,最后还是林叔虎了脸收拾,让他快去六十楼休息。
真上床又睡不着,最后还得吃药。
吃药,吃药,吃药,四粒、六粒、八粒……越发朝着不要命的数量去。
这天食堂午餐时,霍承光正垂眼喝汤,身前有人问:“我可以坐这儿吗?”
这道声音他等太久了,久到真地响起时,霍承光都觉得自己幻听。
他抬眸看去,注意力立时走偏。
面前人气质清冷,真地很适合穿白衬衫。
“当然。”
陆溢阳放下餐盘,第一次坐到霍承光对面,从容不迫地用餐。
不说话,就光光吃他的。
霍承光吃得差不多了,也不开口,不紧不慢喝那碗已经无料的清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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