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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源正喝着茶,闻言几乎喷了出来,皱眉道:“这是什么话?”
“难道不是?你们……嗯,挺亲的。”
崔源失笑:“秀娴乃是我老师的千金,我向来视她如妹,怎是你想的那般?”
王元儿听了他的话,不知怎的,心里有些喜意,但想到从前看到的,又道:“我倒是觉得何小姐未必如你想的那般呢。”
崔源的眉皱了起来,不说话。
王元儿看他皱眉,以为自己说错话了,忙道:“我,我就是胡乱说说,你不要生气!”
“客官,您的菜来了。”
此时,小二将他们点的菜上了桌,一句慢用就退了下去。
“傻丫头,我生什么气呀!”
隔着热蒸汽,崔源笑了笑,又夹了一个丸子放她碗里:“饿了吧,吃吧,这个油泡四喜丸子不错。”
王元儿小心地看他的脸色,好像真没生气的样子,便松了一口气,夹起那丸子咬了一口,果然十分有筋道。
陈枢此时也喂完马上来,三人边说边吃,很快就将桌上的菜消灭一空。
“好撑。”
王元儿一脸的满足。
崔源给她重新满了茶,才叫陈枢拿出那两个铺子的文书给王元儿说了。
“一个在东阳大街,在主街的边上,面向街边,位置极好,人流量大,价格更只要二百两一年,但只有一个铺面,有个阁楼存放货品。
而另一个则在八里胡同,铺面加一个两屋的小院,周边都是些比较富贵的人家,但位置不在正街,价格因为地势,又有小院,所以要三百两一年。”
陈枢给王元儿说着两个铺子的优劣势。
“若是租的话西城差不多大的铺子大部分是这个,当然,地势更好铺子更大的,自然会租的更高些。”
崔源说了一句。
王元儿听到这价格也不免咋舌,道:“果然是京城,这确实挺贵的。”
想他们长乐镇,就是她阿爷的那个木匠铺子,连铺带货卖出去,都没有二百两呢,而在京城,租上一年,就要二三百两,这赚的银子能够付租金吗?
王元儿忽然有些迟疑。
崔源似是看出她的迟疑,道:“你也莫愁,这租金贵,但在京城,卖出去的货物的价格,相对来说也比较高,租金,应该是能赚得回来。”
王元儿被看穿心思,有些讪讪,道:“这租金都这般贵,要是买一个铺子,那不得更贵?”
崔源一笑,道:“在京城买铺子得看机缘,这里的铺子大部分都掌握在各家权贵手中,若无什么事,一般不会卖出去,用以做聘礼也好,做嫁妆也罢,也极少卖了换银子的,除非真有什么突发的急事。”
王元儿吐了吐舌头,道:“那东城的铺子不得贵上天去?”
“据我所知,有一家卖字画的铺子每年收的租子是三千两,有一家卖古董的,收五千。”
王元儿张大嘴。
天啊,那,那不是天文数字!
陈枢见她如此,低头抿嘴笑。
“字画铺子,多的是故作高雅的人士前去买,若是有大家的字画,一幅就可以收回租子了,至于这古董铺子,也不肖说,古董嘛,哪有便宜的?”
崔源懒懒地解释。
王元儿咋舌,随即笑道:“看来学会画画也是一门营生,日子过不下去了,画上一幅放出去卖了,不愁吃不上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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