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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是真冤枉,这些天她累个半死,哪有什么心思和人说闲话,家长里短啊,而且,梁氏或多或少都是因了她才早产,这种事她恨不得遮掩起来呢,哪会拿出来放大街的说?
这道理张氏自个儿明白,其实王元儿心里也明白,她那般说,只不过是借题发挥罢了,也好让张氏知道,她们没了爹娘,却也不是软柿子。
“二婶,这种话,可是从你娘家嫡亲的侄儿传出来的,可不是咱瞎编白造的。”
王元儿冷笑,将王清儿往前一推,道:“清儿还为这事,和那贵小子干了一架。”
“小孩子说的话,哪里当得真?”
张氏跳了起来,谁不知道小孩子的争执都当不得真,王元儿拿这事说话,这不是闹笑话吗?
“当不当得真,这是另说。
天煞孤星,二婶,若不是因为你,我弟弟会冠上这名头?我娘会这么早死么?”
王元儿向前逼近一步:“我一直没问二婶,到底我娘哪里碍着你了,你要那么害她?”
张氏被她噬人的目光吓得连退两步,故作镇定的道:“你,你不要胡说,我什么时候害她?”
“春儿可是看得很清楚,若不是你甩开她,我娘又怎么会摔倒在地,你这还不是害她?你这分明是在谋杀。”
王元儿声音尖锐,双眼都红了。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是她拽住我,不让我进屋,我才甩了手,我哪知道她会摔,才那么轻轻一下。”
张氏都快哭了,什么谋杀,给她天大的胆子她也不敢啊!
她哪里想到梁氏这么不经用,站不稳摔了,又哪里知道她会因此早产难产,她要是知道,杀了她,她也不敢啊!
“好个不知道。”
王元儿笑了起来,笑声忽然一敛:“你一个不知道,就让我娘送了命。
二婶,你晚上睡觉的时候睡得安稳吗?就不怕举头三尺有神明吗?”
王婆子皱起眉,看向王元儿,她那因为守灵和丧礼而显得消瘦的脸颊都凹了下去,显得有些狰狞。
张氏打了个激灵,跌坐在地,脸色煞白。
“元儿,你娘都去了,再说那些也是于事无补,这事就到这吧。”
一直抽着水烟的王老汉突然道。
王元儿也没想拿张氏怎样,说到底,梁氏的离去,除了命定,也有她自己一部分的原因,本就伤了心神,身子本就虚弱,只是一场生产,就要了她的命。
和前世一样,娘始终还是死了。
王元儿擦掉眼泪,冷声道:“二婶,这是你欠我们这一房的。
还有,你娘家人说小宝的那些话,你可要和他们仔细说道说道了,不然的话,我可不保证能干出什么来。
惹恼了我,我就闹上公堂去,说你张家和你谋财害命,欺我们没爹没娘,了不起一拍两散,啥脸面都别要了。”
张氏冷不丁的看过去:“你疯了!”
“光脚不怕穿鞋的,二婶以后还是少掺和我们大房的人和事才好,咱还能叫你一声二婶,不然。
。
。”
王元儿冷冷的一勾唇角,领着妹子们走了。
张氏哑然的看向王婆子王老汉,这也不管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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