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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姑娘,等等!”
“一条路是对是错,我不知道。
但我想人活一世,并非只有善恶对错这四个字。
抛开这四个字,季公子不妨先问问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消息在我这儿飞不走,想清楚了,随时可以来找我。
今天就算了,我累了。
林昭,我们走。”
展隋玉叹了口气,无奈笑了笑,搂着这个替自己操心的人,看了一眼季然。
“季然,栖宁嘛……话糙理不糙。”
话糙?她?章栖宁埋怨地瞥了他一眼。
展隋玉示意她稍安勿躁。
继续道:“听着可能有些刺耳,但我觉得她说的你确实该好好想一想。
这信上若的确有陶雪戚的下落,告诉你,你找还是不找她?
寨子里的火与她有关吧,连妇孺都不放过,至少在我看来这个人是危险的,和你并非同道中人。
你若不去找她,这封信存在与不存在又有什么关系?你心里若还没有做决定,知道了也不过平添烦恼,何苦呢?
栖宁语气硬是硬了些,但道理也是这个道理。”
季然垂下眸,过了会儿抱拳朝章栖宁道:“章姑娘,是我失礼了。
想清楚后,我再来麻烦姑娘,还望那时姑娘不要计较我今日之失。”
章栖宁:“言重了。
林昭的朋友我会不给面子?”
季然苦笑了声,“林昭,有劳了。”
展隋玉挥挥手,“行了行了,你去休息吧。
整天扯来扯去的,差不多就行了。”
季然走了,展隋玉送章栖宁回房,道:“我的朋友,我的朋友——看来我在你这儿面子不小啊。”
他看着她笑道,说实话还挺有面子的。
章栖宁哼了一声,“那是自然。
帮人还要低声下气,看他脸色,什么道理?所以我一般不安慰人。
尤其是季然现在这种状态,别蹬鼻子上脸,给脸不要脸。
陶雪戚还没死呢,有这个闲工夫不如去想想到底怎么办!
什么对错是非,天下那么大,沧海桑田、日新月异,他说得清吗?管中窥豹,自寻烦恼罢了。
人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何不让心释然。
顺其自然,才好岁月花开。”
廊下的灯笼在他们身上笼上一层朦胧的光晕,展隋玉瞧着她恬淡美好的侧脸,不由愣了下。
何不让心释然,才好岁月花开。
这话,怎么这么熟悉?他好像在哪里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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