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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的手掌按上去的瞬间,异变陡生。
她手腕上一直戴着的一枚玉扣,因为衣袖的上滑而露了出来。
那枚玉扣样式古朴,并非凡品。
此刻,它竟从朱淋清的手腕上自动脱落,精准地嵌入了血槽底部一个蛇形的凹槽之内。
咔。
一声轻响,严丝合缝。
机关启动了。
嘎吱嘎吱——
令人牙酸的机关摩擦声从石棺底部传来,打破了地宫的死寂。
那声音沉闷而古老,像是尘封了千年的骨骼在重新活动。
“我……我做了什么?”
朱淋清的声音带着哭腔,她想把手抽回来,却发现那枚玉扣像是长在了血槽里,纹丝不动。
“你做了你该做的。”
张帆的声音很平,听不出情绪。
他没有去看朱淋清,视线死死地盯在石棺内部。
在他们的注视下,躺着干尸的棺底,竟缓缓向下沉去。
几秒钟后,一个边长约三十公分的青铜方匣,从下方缓缓升起,最终停在了与石棺边缘齐平的位置。
匣子通体遍布着诡异的蛇形纹路,与血槽底部的凹槽如出一辙。
一股比之前更加浓郁的腥臭气味,从匣子上传来。
这就是答案。
张帆的直觉告诉他。
“别碰它!”
朱淋清尖叫道,她的恐惧几乎化为实质,“《蛊毒经》上写了,缺一则引骨入髓……我们没有镇魂歌的完整曲调,也没有……巫神骨!”
“那又怎样?”
张帆反问,语气里透着一股豁出去的狠劲,“等死吗?还是你觉得那条大蛇会放我们出去喝下午茶?”
他不再犹豫,伸手,径直朝着青铜匣的盖子按去。
“不要!”
朱淋清的阻止,慢了一步。
张帆的手,结结实实地按在了冰冷的青铜匣盖上。
就在指尖触碰的瞬间,一股无法形容的灼痛,猛地从他的后颈处炸开!
那感觉像是被烧红的烙铁狠狠烫了一下,痛得他闷哼一声,身体都控制不住地抽搐了一下。
“张帆!”
朱淋清的惊呼声变了调,“你的脖子!
你的脖子!”
张帆下意识地伸手去摸后颈,指尖传来的,是一种凸起的、如同文身般的触感。
他不用看也清楚,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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