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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比人凶残多了,也更难对付,但他的刀更快,十几匹大尾巴狼被他开肠破肚,躺在地上哀嚎、抽搐。
此刻,他又找到了杀狼时候的那种感觉。
那把跟随了他二十多年的白霜刀似乎被唤醒了嗜血的本性,狂暴地在土匪们的身体上舔着,吸食那些身体里滚烫沸腾的鲜血。
山脚下出一片嘶吼和哀嚎声,土匪们一个接一个地倒下,声音也越来越小。
等那十几个土匪赶过来的时候,荆川已经杀完了所有人。
土匪们恐惧地站着,盯着地上横七竖八的几十具尸体,粗喘着气,他们还在其中看到了头领丁满的尸体,上面插着箭,看起来像一堆长着稀疏杂草的土。
荆川站着,喘着气,脸上全是汗水。
他的手臂和背上也挨了几刀,所幸伤口不深。
他看着手臂上的伤口的时候,突然产生了一种奇怪而悲哀的念头:“我老了。”
土匪们正在犹豫要不要上,荆川开口说话了:“你们走吧。”
土匪犹豫了一阵,终于还是放弃了去杀荆川的念头,纷纷向城里跑去。
荆川歇了一会,走到丁满的尸体旁边,蹲下,用丁满的衣服擦干了刀上的血,又把丁满的刀拿起来,擦干净,收起来,然后站起来向城里走去。
土匪们骑着马,慌乱地出了城,向嘉峪关方向跑去。
荆川进了城,四处寻找,在一间牢房里找到了张刃。
张刃衣衫破烂,蓬头垢面地蜷缩在墙角。
荆川用刀砍掉门上的铁链,推门走了进去。
张刃向后退,但是已经无路可退了。
荆川问他:“你叫张刃吗?”
张刃没有说话,满脸惊恐地看着荆川,和他手里的刀。
“你爹是张铁匠,我是来救你的。”
张刃还是很害怕地看着荆川,没有说话。
荆川走过去,抓起张刃的手臂,想把他拉起来。
张刃大声叫出来,朝荆川的手狠狠地咬了一口,荆川松手,笑道:“好小子,有种!”
张刃向后退,蜷缩成一团,脸埋在腿上。
“你要是不跟我走,就永远关在这土匪窝里。”
荆川也蹲下来,说,“你知道镇上的白宗白老头吧?是他让我来救你的。”
张刃听到这些,这才稍稍稳定下来,抬起脸看着荆川。
荆川看张刃的脸,忍不住说了一句“还真像。”
荆川说:“跟我走吧,带你回去。”
张刃跟着这个长着一张铁一样的脸的男人走出了牢房。
他们刚出牢房,张刃就拔腿往另一个方向跑,可是没跑几步,就摔到在地上,两只手夹在腿里,一边大声叫一边在地上打滚。
荆川奇怪地看着张刃,没搞明白怎么回事,可是当他看到张刃用一只手捂在屁股上的时候,似乎明白了什么。
走过去,扶起张刃,尽管张刃非常抗拒,不断挣扎,他还是背着他走到了马圈,把他往马背上一扔,然后跨上马,往马屁股上用力拍了一下,马尖声嘶鸣着冲出了城。
荆川带着张刃来到了和白宗接应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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