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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我那是哪家大人的公子,我定要去他府上说到说到!”
“这些不学无术的混小子,城门也是说闯就闯的!”
国字脸的一位城门守卫上前,边说边指着门里大骂,义愤填膺道:“究竟有没有将我们这些士兵看在眼底,我们好歹也是兵部上了名册!
岂容他们随意践踏,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们看大门的也是有尊严的!”
“你快说!
到底是哪家的无赖!”
王大花看着对方愤恨的目光,仰天道:“好像是......皇家的?”
“黄?这是哪个大臣?”
国字脸将士思索片刻,也没能从有京城中有品级的大臣家中找到这个姓,不屑道:“莫不是哪家的混混吧,京城中好像没有大臣姓’黄‘!”
王大花伸出一只手,指了指头顶。
对方眯着眼睛半天不解,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对方的意思,顿时想捧腹大笑,“哈......”
笑声还没发出来,就见眼前一岣嵝着脊背,踉跄着步伐,但还是拼命在奔跑的干瘪老头,就像一风干的咸菜从眼前慢悠悠飘过。
不过,他却笑不出来了。
因为对方手持一金灿灿,皇家烙印的通关令牌,边举着边朝前方中气不足的嘶哑道:“我的祖宗啊......五皇子你等等老奴啊......”
“你知道皇宫怎么走吗?”
南灼儿还是没能去成京城最大的酒楼,大概是为了抚慰他受伤的心灵,督公大人就在回宫的路上,途经一小摊时,给他卖了个垫肚子的红糖糍粑。
本来以为要费一番功夫和口舌的督公大人,突然发现,对方真的极其好哄,一块儿几文钱都不到的糍粑,就能把堂堂五皇子骗走,偏生对方还一脸被卖了都能帮你数钱的那种。
真是......
令人轻松的同时,又担忧啊。
从外面看,京城是一座巨大的黑色怪兽,而置身其中,个人不过是沧海一粟。
四四方方的城池里,铺着四通八达的石板路,就是这样的石板路,将京城分为了内城和外城,因为外城是没有石板路的,多以水泥和土路为主。
外城是娱乐的场所居多,从事农、工、商之类平民百姓居多,而内城的职能则多为政经的场所。
南灼儿发现,这一路走来,周围的建筑从色彩鲜明,喜气洋洋的氛围中,逐渐变得单一和古朴,街道也不再有挑着扁担的布衣,吆喝叫卖的小贩,亮着灯笼的酒楼,丝竹悦耳的声乐......
相反,清一色都是一座座大门紧闭的宅邸,高处的牌匾烫着上各种各样的鎏金字体:
户部尚书府、吏部尚书府、兵部侍郎府,镇安将军府,宰相府,太傅府,武定王府,文治王府,永顺公主府......
南灼儿看的眼花缭乱,只觉得越接近前方漆黑古朴的高墙,这些宅邸也建造的越发贵气,门和牌匾也变得越来越大,宅邸前的台阶也越来越多。
他眼睛没闲着,嘴巴也没闲着,咬了口糍粑,含糊不清道:“这一家家的,这么大的门,得住多少人啊......”
因为南灼儿一路上觉得新奇,所以四处观看,走的速度并不快,而督公大人不知为何竟也不催促,只是自从入城后,永远落后于对方半步,向他介绍着京城里的情况。
听到这里,严弃尘轻笑道:“只一人足矣。”
南灼儿觉得不可思议,“这么大的宅子,只供一个人住?”
想想他在寒山寺的时候。
有的时候屋子里漏风,不得不和其他师兄弟挤在大通铺上,晚上睡觉,不是你将我踹下地,就是我将你踢到墙角,他顿时觉得嘴里的糍粑他不香了!
严弃尘拢了拢衣袖,意味深长道:“这些宅邸与其说是给人住,不如说是身份的象征。”
南灼儿有些不解,快速将嘴里的糍粑咽下去,问道:“这话好奇怪,难不成没了这些宅子,这些宅子里的主人会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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