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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彼此这样若即若离的状态,让许心意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像是回到了三年前。
认清对贺骁的感情并非亲情,而是男女之间的爱恋之情,就是在三年前,她刚十七岁,情窦初开的年纪。
她的第一次告白,也是在十七岁。
贺骁对她很好很好,好到用“好”
这个词来形容都不太准确了。
只要是她想要的,他都会想办法给她,只要是她想做的,他都无条件支持。
从12岁跟他生活在一起,他成为她唯一的亲人,成为她唯一的依靠,而那时候的他,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半大小伙,他连自己都照顾不好,何况来照顾她一个小孩子。
二十几岁的男孩儿,骨子里本就有一股叛逆轻狂劲儿,没有耐心,只有一腔桀骜的热血,可她,硬生生的将他的桀骜轻狂给碾磨成了万丈柔情。
他将他们的生活打理的井井有条,他将她照顾得无微不至。
她承认,一开始对他是依赖,可渐渐的,这种依赖变了质,变成了疯狂的占有欲,日复一日,这种疯狂开始一点点沁入骨血,极端偏执。
她不喜欢贺骁跟别的女孩子说话,哪怕只是出于客套。
她更不喜欢贺骁对别的女孩子笑,哪怕只是出于礼貌。
三年前,一个比她只大四岁的军医对贺骁展开了热烈的追求。
那个才二十一岁的军医,天真烂漫,满肚子的浪漫主义,很大胆很直白,从来不掩饰自己的感情。
她曾听说,男人都喜欢这种温暖甜美的女孩子。
她本不在意,潜意识里认为,那个“男人”
里,并不包括贺骁。
在许心意印象里,贺骁其实是个不爱笑的人,哪怕他软着嗓子轻哄她时,他的神情也依旧很淡,连别的情绪都看不到,他的脾气略有些暴躁,根本就不懂得怜香惜玉,有时候她犯了错,他照样发了狠的教训。
在她眼里,贺骁就是个情智未开的人。
可有一天,她看到贺骁和军医站在一起。
他只要是闲着的时候,嘴上总叼着根烟,他的背很直,哪怕就算是慵懒散漫的靠着墙壁,可是他的背脊依旧挺得很直,他身上总有股矛盾的吸引力,明明正处于年少气盛时期,狂妄又嚣张,可是浑身上下却又有男人的成熟稳重,就是这股痞气又刚硬的劲儿,不知道迷了多少小姑娘。
军医就站在他面前,不知道在对他说什么,一边说一边手舞足蹈的比划,笑容灿烂,特别有感染力。
一贯不爱笑的贺骁,居然轻轻勾了勾唇角,哪怕那抹笑稍纵即逝,哪怕他们之间隔了一段距离,可贺骁的那抹不易察觉的浅笑还是没能逃过她的眼睛。
那时候,她才深刻感受到了什么叫危机感。
一个她从没放进眼里的军医,居然让贺骁笑了。
她慌得六神无主,甚至觉得下一秒贺骁就要被抢走了。
当晚,她坐在客厅等了贺骁很久很久,直到凌晨贺骁才回来。
看到她呆呆的坐在客厅,他立马问:“大半夜怎么还不睡觉,明天不上课?”
许心意等了一晚上,情绪已经濒临崩溃的地步,等待将她最开始的醋意生气,开始磨成了无边无际的恐惧慌乱,她甚至满脑子猜疑,是不是他和那个军医在一起,是不是第二天回来就不会要她了。
“你去哪了,跟谁在一起?为什么现在才回来?”
她特别敏感的问了一连串的问题。
贺骁有些莫名其妙,“除了夜训我还能干什么去?”
再迟钝也该察觉她不对劲儿了,贺骁走过去,微微俯下身子,放轻声音问:“出什么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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