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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尿骚味扑鼻而来。

沈柔皱了皱眉头：

“算了，太臭。

咖啡就不喝了。”

我放下顾南溪，走到顾凌羽身边，十分嫌弃道：

“啧，这小绿茶的嘴巴这么毒，没少说我弟弟的坏话。

嘴巴也别留了吧…”

我操起了桌上粘血的扳手，放到火锅里热一热，消消毒。

“来，你嘴里这口烂牙配不上你！”

接着梆梆梆，我把顾凌羽嘴里的牙齿全敲碎了。

啧。

真是个体力活。

有点累了。

我坐到沈柔身边，休息一下。

我盯着她：

“我看你看得挺开心。

莫非是喜欢？”

我扬了扬手里沾血的扳手。

沈柔嘴角一弯：

“喜欢。

很喜欢。”

客厅里充斥着火锅的香味和血腥味。

我吸了吸鼻子：

“挺香的，饿了。

晚上你请我吃宵夜好不好？我想吃烤肉。”

“行啊。”

我拍了拍手起身：

“好，那就速战速决吧。”

我翻出了我带来的小行李箱。

沈柔好奇：

“里面装着什么？”

我淡淡一笑解释：

“电锯。”

在沈柔复杂中夹杂着欣赏和兴奋的眼神下，我用电锯分别锯下了渣男渣女一条腿。

然后在肖邦的小夜曲中开始安静的剔骨。

沈柔蹲在我身边，很认真和我说：

“原来你有收集人腿骨的癖好。”

我抬起眼，很认真回答她：

“不是的，我是非遗传人，我这是要做骨笛。

本来是要用鹰骨的，但是太难寻了。

人的腿骨，更容易拿到。

这几个人，伤害我弟弟，用他们的腿骨做非遗骨笛，是让他们赎罪。”

忙活了大半晚，我终于得到了完美的原材料。

等风干一段时间后，我就可以开始制作骨笛了。

沈柔盯着满室狼藉，提议：

“忙活一晚上，饿了吧？走，我请你吃烤肉，这边剩下事情，我来收尾。”

“好呀。”

我突然有点喜欢沈柔这个人，大概是，我隐隐约约觉得，她和我一样，是变态。

沈柔请我去了市里最高级的餐厅。

这里的烤肉味道一绝。

我美美炫着烤肉，盯着窗外璀璨的夜景，这里和西藏苍茫的高原完全不同。

我们两很有默契，对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都闭口不谈。

沈柔问了我的工作，我和她说我在一家化工厂上班，是个普通的实验员。

她又问了我的学历，我告诉她我只有高中文凭。

她轻轻一笑，夸我：

“真是看不出来。

你这么冷静又专业，我还以为你是个变态的法医。”

我眼睛一亮：

“其实我真的挺想当法医，但是…”

“姐姐......”

沈柔的弟弟来了，他的精神看起来好多了。

沈柔揉揉她的头发，柔声说：

“你不在家好好休息，怎么出来了？外套都没穿，冷不冷？”

他扑进沈柔怀里，大哭：

“姐姐，我都知道了，我以后再也不会恋爱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