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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鸢抿了抿唇:“好。”
墙边吧台似的小餐桌上。
软糯清甜的粥滚进喉管,暖得胃里都好受了些。
林鸢终于忍不住问他:“江随,你是不是……一直都知道我在哪里?”
江随手一僵,削苹果的小刀差点切到指尖。
她这里没什么存货,江随只找到两只新鲜的苹果。
长久的沉默,林鸢没再逼问。
却听见江随忽然说:“阿鸢,有件事,我必须向你承认一下。”
林鸢有些怔然地抬头看他。
江随放下手里的东西。
“我其实……从没想过要真正地放手。”
他说得有些艰难,又生怕她害怕,极想笑一笑,却没能成功。
“这一年你在哪里,在做什么,学了什么,我都知道。”
“你可能还是觉得……我有病,我像个变态。”
“但我,绝对不会再伤害你……和你在乎的人。”
他这句话,顿得有些艰涩,可又异常郑重笃定,向她说,“也不会强求。”
“所以,别怕我,可以吗?”
“坦途才是最难走的路。
……
眼前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脱了那件深灰色毛衣,搭在他身后沙发扶手上。
此刻黑衬衣系到喉结下,袖口又挽至手肘处。
冷白细腻如脂玉的皮肤,瘦削锋利的骨相,莫名有种矛盾的禁欲感。
那双眼尾微扬,仿佛看什么都显得多情的桃花眼,此刻沉潜着浓郁深情。
明明还是那样一个金尊玉贵模样的人,却好像脱了壳的刺猬,叫人觉得,就算是捻一粒沙落他身上,都能叫他疼得瑟缩。
因为林鸢,能清晰地看见他轻搭在桌沿边的指骨上,已经愈合的,淡白色的细小疤痕。
也明白,他用衬衣挡住的手肘下,也有曾经的伤痛。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幕叫她有些难受。
林鸢低下头,舀了口温热的粥,咽下去,语气有些硬:“你有什么好怕的。”
江随愣了瞬,肩线微松,轻笑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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