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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养了五年的乖巧情人,此时发现竟生出逆鳞,这让沈世阳异常震怒,只想着要好好惩罚下程真,让他趁早熄了逆反之心,继续温顺留在自己身边。
其实,以沈世阳的身世长相,从上高中起,他身边就从没缺过人,可这么多年,他从未对什么人起过执意,和则留,不合则分,从来没放在心上过。
只是这次,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原本他留着程真的理由是因为他听话,如今程真已经没有这个特质,为什么自己会被气到失控?为什么无论如何都要把人留下?
程真再次醒来,发觉自己正睡在柏悦酒店的卧室里,窗户拉着白色窗纱,可以朦胧看到窗外阳光正盛。
脑子里一跳一跳的疼,程真撑着坐起来,看了眼床头柜上摆着的液晶钟,已经是周日上午11点多,自己竟然昏睡了整个晚上。
他起身下床,身后传来剧烈疼痛,估计是被撕裂了,其实沈世阳在这种事情上一向体贴,除了前几次程真太青涩,从来不会弄伤他,可见沈世阳昨晚也是动了真气。
扶着床头站了好一会儿,感觉疼痛慢慢缓解,程真慢慢朝客厅过去。
出乎意料,沈世阳竟然还在,此刻穿了件浅灰色家居服,正坐在沙发上拿着笔记本电脑看着什么。
听到声音,他抬头看过来,见程真穿着宽松睡衣站在卧室门口,脸色苍白,显得愈发瘦削,配上俊美面容,倒多了几分脆弱美感。
沈世阳把电脑放在一边,起身朝程真过来。
见沈世阳越走越近,程真回忆起昨夜在魅尊包间里那难堪的痛苦经历,眸中闪过一丝畏惧闪躲。
沈世阳倒好似什么都没发生,来到程真面前,微微低头仔细打量着他,“醒了?饿不饿?”
语气平和,还带着明显关切。
经过昨晚,程真只觉得尴尬,他低着头看向一边,抿着唇不说话。
沈世阳却并不以为意,拉着程真坐在沙发上,然后打电话让人送来清淡粥食和点心,满满的摆了整个茶几。
亲自从粥碗里分出一小碗,沈世阳拿着白玉瓷勺舀了一勺粥,放在唇边吹温,送到程真口边,低沉哄着说:“来,吃点东西。”
明明昨晚自己已经说得很清楚,程真不知道沈世阳怎么能做到这样若无其事,他下意识偏头躲开瓷勺,低着头沉默坐着,浑身充满抗拒。
喂到嘴边的勺子落了空,沈世阳停顿片刻,突然嗤笑一声,把粥碗放回茶几,碗底接触台面发出不轻不重“嗒”
的一声,让周围空气都冷了几分。
接着,沈世阳用力捏着程真下颌,让他抬起头,被迫和沈世阳对上视线。
此刻落地窗外正午阳光灿烂,明亮光线映进客厅,将程真眼眸中的挣扎和倔强照得十分清晰。
反看沈世阳,这光线却丝毫照不进他如深潭一般的眼眸,除了能看到自己小小的影子,程真在其中看不出任何内容。
沈世阳单手禁锢着程真,居高临下睨着他,勾着冷笑,薄唇轻启,“小真,你不会真的以为你想走,就能走得掉?这场关系开始由不得你,何时结束更由不得你。”
手臂揽上程真腰侧,沈世阳让程真僵直身体贴近自己,接着说道:“你不是想要一个答案?我现在可以回答,目前我还没想放开你,所以在我想放开之前,你最好乖乖呆在我身边。”
看着程真震惊慌乱神色,沈世阳似乎感到一丝满意,他贴近程真耳边,低声说:“还有,昨晚那个叫谢景天的,让我很不开心,下不为例,嗯?”
沈世阳竟然说出谢景天的名字,肯定是去做了调查,程真心里一急,慌忙开口:“我们只是同事……”
正这时,沈世阳放在茶几上的手机震动起来。
沈世阳似乎对程真着急为谢景天辩解的态度十分不满,撩着眼皮沉沉看着程真,任电话响了一会儿,才拿过来看了眼。
放开程真,沈世阳接通电话放在耳边,语气转成恭肃:“爷爷?”
“世阳,今天下午回家吃饭。”
话筒里传来苍劲声音,“老顾出院了,我叫他来家里吃个饭,庆祝他出院,你也过来。”
沈世阳看了眼程真,轻笑着说:“您跟顾爷爷是老战友,可以好好聚聚,我去反而打扰你们……”
“本来没想叫你,不过老顾说要带明月过来,那你不得回来?”
沈老听起来心情不错,又不容置疑吩咐道:“你别装糊涂,赶紧过来,他们已经在路上了。”
目前沈家和顾家合作的项目正在关键时期,沈世阳想了想,答应下来。
至于程真,虽然惹人生气,沈世阳倒不太担心,这五年,程真的全部世界几乎都是由他构建,程真走不掉的。
**
沈世阳回沈家老宅赴宴,陈助理照例被留下照顾程真。
进屋的时候,陈助理看到程真坐在客厅沙发上,呆呆看着窗外,宽大睡衣领口微敞,露出脖颈上斑驳吻痕,神色是从未有过的消沉。
他不由想起,昨晚沈世阳用自己西装裹着昏迷的程真,打横抱着从包间里出来时,脸色阴霾,他给沈世阳做了十年助理,商场上大风大浪也见了不少,却从没见过他这样郁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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