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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肖林,肖林!”
我才从流鼻血的眩晕中恢复过来,手上的电话就忽然响了。
我把满是血的手在裤子上揩了揩,接起电话,一沓纸巾递到面前,我顺手接过来,说了声谢谢。
“你在和谁说谢谢?”
“和,”
我被噎了一下,抬起头看,涂遥已经上了保姆车了:“和别人说。”
“你现在在哪?”
毫不客气的语气。
我这才反应过来:“齐楚?”
“你以为是谁?”
他不耐烦地催我:“快过来机场。”
“我已经在往那边赶了……”
只是路上出了车祸而已。
他挂了电话。
我把电话关了,放回裤袋里,跟景天翔打电话的那支手机不知道是摔坏了还是被涂遥踩坏了,我也把零件收在裤袋里。
涂遥的保姆车已经开走了,出租车司机招呼我上车。
我坐在后座上,把坏掉的那支手机屏幕拿出来,对着它擦鼻血。
司机很热情地问我:“小伙子,流鼻血了啊?”
是啊是啊,很神奇吧!
要不要问问我为什么会流鼻血啊大叔!
-
总算平安到达机场,远远看见贵宾室外一堆记者围着,还有不少地勤拉了警戒线在维持秩序。
虽然门口是畅通的,但是要从那里过的话,不死也要脱层皮。
我爆了句粗口,只能绕过那一堆人,从行李托运那边绕过去,试图找到一个后门进去休息室。
我把外套领子竖起,正在鬼鬼祟祟地找侧门,后面忽然响起一声:“你在干什么?”
我站直了,转过身去。
齐楚戴着墨镜,黑色外套搭在手上,里面是一件灰色T恤,日常便装也被他穿得气场十足。
我指了指贵宾休息室。
“从正门进。”
他转过身,大剌剌地走了过去。
那堆被围在正门的记者一见到他的影子,纷纷跟打了鸡血一样,话筒镜头全往他脸上戳:“齐楚!
齐楚!
你对今天的打人事件有什么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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