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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蝶影残忆（第2页）

“他在给自己注射记忆冻结剂，”

江夏的解剖刀划过程立的海马体，发现组织表面布满蛛网般的裂痕，“试图忘记自己参与过的记忆清除手术，但失败的实验体女儿，成了他永远无法冻结的愧疚。”

她突然想起死者备忘录里的“烧日记”

，程立让患者摧毁真实记忆的同时，自己却在不断回溯痛苦，陷入双重折磨。

关键证据来自程立诊所的监控录像，案发当晚，一个戴围巾的女人曾进入诊疗室，她的步态与程立的女儿完全一致，而程立的女儿早在五年前就已住院。

江夏的发夹在女人遗留的围巾上检测到镜渊潭水的微量元素，围巾内侧绣着的蝶形图案，正是程立女儿小时候最喜欢的样式。

“她不是真的女儿，”

陆沉调出医院记录，“程立的女儿从未离开过病房，这个女人是冒牌货，目的是诱导程立加大药剂用量，导致其神经崩溃。”

追凶在镜渊潭的青铜阶梯展开，女人转身时，围巾滑落，露出后颈与程立相同的篡改蝶形标记，而她的面容，竟与程立女儿的病历照片一模一样。

“程医生，你还记得2009年那个雨夜吗？”

女人的声音带着病态的温柔，“你按住我的肩膀，看着护士给我注射记忆清除剂，说‘睡一觉，就不会再痛苦了’。”

她掏出注射器，里面的液体泛着与死者角膜相同的冰晶，“现在，我要让你尝尝，记忆被一点点冻住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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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夏的发夹突然与女人的蝶形标记产生低频共振，脑海中闪过程立的记忆碎片：2009年的实验室，年轻的他颤抖着在实验报告上签字，女儿在病房里哭着喊“爸爸”

。

她突然明白，这个女人是程立潜意识中创造的“记忆复仇体”

，是他对女儿的愧疚具象化的产物。

“你不是程小雨，”

江夏按住女人握注射器的手，“你是程医生用记忆冻结剂制造的幻觉，是他不敢面对的真实。”

当女人的身影开始透明，程立的笔记本里掉出一张照片，是他与女儿在镜渊潭边的合影，背面写着：“爸爸错了，爸爸会用余生记住你的每一声啼哭。”

黎明时分，程立在警车上望着镜渊潭，泪水中倒映着自己的倒影。

记忆守护者小组在诊所地下室的金属盒上，发现了所有受害者的真实记忆片段，那些被冻结的痛苦，其实都藏在他们内心最深处，从未真正消失。

警局的证物室里，江夏将37个金属盒归档，每个盒子上都贴着“记忆不可分割”

的标签。

陆沉递来新的案件卷宗，标题是“云港市记忆冻结剂连环案”

，但第一页贴着的，是程立女儿在病房里微笑的照片——她的后颈没有蝶形标记，眼中却有着对父亲的谅解。

镜渊潭的水面在冻雨中平静如镜，江夏摸着耳后与皮肤融合的发夹，突然明白，程立的悲剧源于对记忆的恐惧，而真正的救赎，从来不是冻结或清除，而是像潭水接纳雨水般，坦然接受记忆的全部重量。

晨雾中的蓝蝶群掠过海关钟楼，翅脉间的荧光不再是科技的符号，而是每个灵魂在记忆旅程中留下的足迹。

江夏知道，属于记忆守护者的下一个挑战，或许就藏在某片蓝蝶翅膀的阴影里，但无论面对何种困境，他们都会像镜渊潭水般，永远守护着记忆的真实与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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