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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雨闻言顿时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哥哥,立刻道:“当然没有。”
“哥哥这样问难道是怀疑当初给升平郡主下毒的人是我吗?”
顾清雨心里有些受伤,这可是自己的亲哥哥啊,就算别人都不相信自己,他也要相信自己啊,自己怎么会做那种事情?
眼看着顾清雨眼睛里有恼意,顾仕安连忙道:“你先别生气,哥哥不是故意怀疑你的,只是这其中似乎有什么玄机。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怀疑你吗?”
“为什么?”
“那天我听下人说,升平郡主中毒了,刑部的人来搜查,我当即赶紧去了你的书房……清雨,你别生气,我只是担心你,恐怕你一时头脑发热……”
顾清雨却是打断了他的话,“难道你在我的书房里发现了什么?”
顾仕安点头,“有一张沾了白色粉末的纸在你书房里的竹篓里放着。”
他之所以第一时间去顾清雨的书房,就是因为升平郡主每日都要在这里呆上好几个时辰,午膳大都也是在这里跟自己的妹妹一起吃的。
他担心万一自己的妹妹给升平郡主下了毒,留下什么证据,让刑部的人搜到的话,自己妹妹的一辈子就全完了,没想到还真的被他找到了证据。
顾清雨听到顾仕安这样说,才忽然明白那天自己出现的时候,哥哥看自己的眼神为什么会那么奇怪,原来那个时候他已经认定是自己给升平郡主下了毒。
“那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呢?你来问我啊。”
想必那个时候哥哥心里也很难受吧,知道自己的妹妹做了害人的事情。
“我不是怕你难堪吗?想着既然刑部的人什么都没搜到,那我就不再提这件事了,就只当是,没有发生过。”
要不是听到方才自己的妹妹那样说,想到这件事里或许另有蹊跷,他大概会把那件事一辈子都埋在心里,不会说出来。
“可是我真的没有给升平郡主下药啊,什么沾了药粉的纸,我根本就没见过。”
说着,顾清雨盯着自己的哥哥问道:“你说的竹篓是搁在我书桌底下,装废纸的那个吗?”
“是啊,那张沾了药粉的纸明显比纸篓里的其他废纸要小,而且上面没有写一个字,我当时觉得奇怪,就拿出来看了,没有想到上面还沾着白色的粉末,我就以为那是你给升平郡主下了药之后,随手扔在竹篓里的。
我担心被刑部的人发现,就赶紧给烧掉了。”
只是现在想想有些可惜了,如果当初没有烧掉的话,或许还能查到些什么线索。
顾清雨皱眉思索,“怎么会这样呢?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粉末的事情啊?到底是谁干的?”
顾仕安也是遗憾道:“早知道的话,当初我就问问你了,说不定还能查出点线索来。”
只是,当时的那种情况下,不说出来也是好的吧,不然的话,自己的妹妹可就成了有重大嫌疑的嫌疑犯了,毕竟东西是从她的书房里搜出来的。
“哥哥,谢谢你。”
谢谢你纵然知道我很有可能是一个下药害了别人的人,却还庇护着我,帮我销毁证据,替我隐瞒,虽然真凶并不是我。
“我们兄妹两个说什么谢。
好在今天把话说清楚了,不然的话,我还担心你会对升平郡主……是哥哥错了,不该这么想你。”
“不过这最起码证明了,当初给升平郡主下毒的的确是我们府上的人,可是,会是谁呢?除了我也真的没别人了吧?”
……
几日之后,段蔚予应召进宫面见太后。
“蔚王殿下到。”
坐在太后的身边的顾清雨听到外面太监的这声通报,心里不由咯噔一声,她之前还纳闷为什么太后会突然召自己进宫呢,却原来……另有意图。
段蔚予进到殿内,看到顾清雨倒是没什么惊讶,目光淡淡扫过坐在那里的温珺雅,他恭谨朝着太后行了一礼,也便是坐了下来。
略寒暄了一会儿,太后方是进入正题,“蔚予啊,你今年二十又四,明年就要二十五了,皇上在你这个年纪,可是两个孩子都有了。
这眼看着你跟清雨两个的年纪都不小,也是时候谈及婚嫁的事情了。”
对于太后的这番话,段蔚予早有预料,因为自己几次三番的推辞,太后之前已经不怎么管自己的婚事了,可是现在却又突然召自己进宫说起此事,定是有缘由的,而这个缘由,正是现下外面传得沸沸扬扬的事情,太后想必是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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