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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得是多少银子?多少灵药?值了!
这破道观借得值!
“不叨扰!
不叨扰!”
云渺立刻笑得见牙不见眼,之前的肉疼烟消云散,“谷主您快请进!
我这就给您铺床!”
态度热情得判若两人。
她抱着被褥,风风火火地冲进自己的小屋,开始手忙脚乱地收拾。
阿澈也像个小尾巴似的跟了进来,好奇地看着云渺把桌上的瓶瓶罐罐乒乒乓乓地扫到一边,再费力地把那张三条腿的桌子挪到墙边。
“娘亲,做什么?”
阿澈仰着小脸问。
“给漂亮阿姨腾地方睡觉!”
云渺头也不抬,吭哧吭哧地搬着东西。
“哦。”
阿澈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然后伸出小手,也想帮忙去推那个对他来说过于巨大的木箱。
“别别别!
祖宗!
你看着就行!”
云渺吓得魂飞魄散,赶紧拦住。
这小祖宗要是磕着碰着,或者把她哪个宝贝瓶子摔了,她找谁哭去?
好不容易把屋子勉强收拾出点能下脚的空间,铺好那床“豪华”
被褥,云渺累得直喘气。
她看着这依旧简陋得可怜的“贵宾套房”
,总觉得还缺点什么。
“谷主身份尊贵,光有床铺怎么行?得有点……仪式感!”
云渺摸着下巴,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她跑到厨房(一个搭着破棚子的角落),翻出自己珍藏的、唯一一个没有缺口的粗陶碗,又翻箱倒柜找出一个落满灰尘、勉强能看出是壶形状的陶罐。
她仔仔细细地把它们洗干净,然后郑重其事地从水缸里舀了满满一陶罐清澈的井水。
接着,她目光在厨房里搜寻,最终定格在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粗陶坛子上。
她小心翼翼地揭开坛子封泥,一股浓郁甘冽、带着淡淡草药清香的酒气瞬间弥漫开来——这是她偷偷给师傅酿的“醉仙酿”
原浆,连清虚老头都只喝过勾兑的!
云渺咽了口唾沫,脸上闪过一丝肉痛,但还是咬咬牙,拿起那个唯一的粗陶碗,小心翼翼地倒了小半碗出来。
琥珀色的酒液在碗中荡漾,香气扑鼻。
“阿澈!
过来!”
云渺招呼一声。
小家伙立刻哒哒哒跑过来。
云渺把装着井水的陶罐塞到阿澈怀里,自己则端起了那碗珍贵的醉仙酿原浆。
她挺直腰板,努力摆出“仙童献礼”
的庄严姿态,带着阿澈,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向偏殿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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