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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暗而潮湿的牢房里,琳蒂斯坐在床头久久不能入眠。
所谓的床铺其实只是浅浅摊在泥台上的草席而已,每当坐在上面一股透骨的寒意就会深入肌肤直刺骨髓,让人忍不住浑身发颤。
而与之相配的是仅有一扇天窗的窄小空间所造成的那种令人窒息感,寂静地让人发狂,阴冷地让人绝望。
可怜的公主一直在这间暗不见天日的牢房里与这种足以将人逼疯的环境奋斗着,时间流逝地缓慢,她甚至不知道外面发生过什么事情。
只有每当劳伯斯将她从牢房中带出去用来寻欢作乐、凌辱虐待的时候,公主才能见到阳光,听到人声。
就如往常一样,死一般寂静地牢房里,琳蒂斯一个人蜷曲在床上独自祈祷着盼望着什么。
突然,一个沉重的脚步声突然在远方响起,脚步声慢慢向公主所在的牢房靠拢,声音越来越响,也越来越近,每一步都在敲击着女孩的心灵。
她期盼着,期盼那是劳伯斯的手下,这样她就可以走出牢房重见天日,哪怕这只是很短的一天时间。
然而同时她又害怕和抗拒着,因为每一次都代表着一场不堪忍受的凌辱,劳伯斯玩弄女人的手法总是让她生不如死。
就这样,可怜的女孩在盼望和抵触的矛盾中挣扎着、斗争着。
“公主?琳蒂斯公主?”
出乎她的意料,一个略带苍老的中年男声响起来。
“利德?是利德吗?”
琳蒂斯几乎瞬间就认出了对方的声音,她马上站起身子一个箭步跑到铁栏边上。
公主当然记得这个男人,或许如今在塞拉曼只有他才是公主真正能够信赖和托付的男人。
他的名字叫利德,阿塞雷亚的一名骑士,男子并没有丰硕累累的战功,也没有显赫的家世和过人的武艺。
就如同他的相貌一样,利德只是众多阿塞雷亚骑士中的一员,平凡的一员,然而作为一名侍奉王家数十年之久的老臣,琳蒂斯完全相信他的忠诚和勇气,并且在阿塞蕾亚已经灭亡的现在,男子仍然甘愿冒着生命危险潜入塞拉曼,潜入奴隶主的领地为身处囚笼的公主传递珍贵的信息,对于琳蒂斯而言这个平凡的中年骑士就像希望一样存在着。
“是我,正是老臣。
公主,我真抱歉现在才来看您,我早该来的。”
似乎早已顾不得君臣间的礼仪,中年男子颤抖着捧起公主伸出的双手,紧紧地握在手心里。
从男子那有如苍树皮一样的巨手中,琳蒂斯感到一种炽热的感情伸到心头,宽慰了自己那颗被冻伤了的心灵。
感动的眼泪悄悄从脸上滑过,不过女孩马上就擦去了泪痕。
“不,你不该在现在这种时候来找我的,太冒险了。”
琳蒂斯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是的,我也知道这样做有些冒险。
但是!”
利德声音有些发颤,他的手握的更紧,“但现在正是您最脆弱和无助的时候,如果这时候都不能给您安慰的话什么时候才算?”
“利德,我不需……”
琳蒂斯刚把话说出口,但看到男子的眼神就又咽了回去,“哦,对不起,我想是我错了,我很感谢你在这种时候还能想到来看我,真的……”
“您千万不要这么说,这段时间让您受苦了阿。”
男子环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不,没有事的。
劳伯斯把我安置在这里,是想借这里孤寂和阴冷的氛围来让我对每次外出的凌辱活动产生期盼之情,以此来软化我的心灵。
同时,还可以将我与外界,特别是阿塞蕾亚的民众隔离开来,以防止我有什么异心,这些我都知道的。
但相信我,这里过于安静的环境相反更有利于我的思考,让我有充分的时间来准备今后的对策。
我并不讨厌这里,真的。”
“公主!”
男子看着眼前的女孩,“您瞒不过我的,不要总是一个人默默承担着一切。”
“我……”
琳蒂斯垂下头,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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