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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朝半是哄半是笑。
“哪里正常,谁会在马车上……”
她这会过了羞怯的劲,越说越恼。
“哪有你这样的文人,书都读到哪去了!”
晏朝扶起她,将她的衣衫打理好。
那几道指痕一并被拢住,他低叹了声,将她带进怀中。
“是我的不是,公主恼是应该的。”
他手掌抚过她散落下的长发,一下下地在她背后顺过。
傅瑶光原本只是羞恼,可被他这般安抚,心头渐渐被一股莫名而来的酸涩委屈盈满。
未能听到她的回应,晏朝欲将她头从怀中抬起,却被她避开。
她攥着他的衣襟,头在他肩侧抵着。
没多一会,晏朝的衣襟便被洇湿一大片。
婚后相处至今,除了在情.事里她哭过,其余时候还从未这般伤心过。
见她如此,他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捏了一把。
“公主……”
他的声线显出几分艰涩,却不知该说什么。
“晏朝,没有你这样的。”
傅瑶光越想越气,越想眼泪越止不住。
从来只听过那些荒唐纨绔子在马车里这般的,那些夫人在母后的席面间提起这些事,眉眼间带着不屑,用的词也格外难听。
她们形容这些风月事,只说是狎妓,到头来男子只被笑几句风流荒唐,女子却要被戳脊梁骨说是败坏无德。
晏朝,他怎么能这样待她。
晏朝无声地抚过她单薄的背。
他难得词穷,沉默地任她将他衣襟印出一片湿印。
“是我不好。”
他重复道。
方才的欢愉于他而言有多强烈,现下她的眼泪便让他有多心疚。
他不是贪淫好色的宵小之辈,可他做的事却和那些人没什么差别。
“臣心中对公主绝无半分轻薄之意。”
晏朝一手环在她背上,另一手也绕至她的身后,将她圈进怀中,他下颌抵住她的肩。
比起他方才做的事,无论他作何解释都格外苍白。
可方才势同燎原般灼烧他的心火,是他经年累月沉积在心底的欲.求,更何况还有连他自己都解释不清的怪力乱神之道,如何能与人言说?
他只能将她抱紧,沉默地轻抚过怀中人的后脑和脊背。
许久,傅瑶光推开他。
低垂着头,自己整理衣襟,泪珠无声地往下落。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般委屈,本来也没觉着,就他方才莫名其妙抱过来,越是安抚,她越觉着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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