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旬日一假,程犀颇为珍惜。
如今学风颇严,自国子监与太学起,学得不好的,连这旬日的假期也没有!
风气向下蔓延,府学亦如此。
能得一假,便是学得不错的明证。
府学授课比起私塾强了不止一点半点,与其说差距,不如说是差异。
好比说到吃食,一个只吃过粗茶淡食的,与一个尝遍珍馐的,在谈美味。
两相对比,程犀更坚定了弟弟妹妹一定要按照自己的想法去教导的念头!
自己处芝兰之室,弟弟妹妹在荒草中间,程犀很是着急!
越早掰,对他们越好!
则旬日之假,尤显可贵。
兴冲冲回到家里,先拜见父母,再教训弟妹。
父亲依旧万事不挑剔,母亲关心他身体,倒叫他少操心,张罗厨下给他做爱吃的,还催他休息。
程犀哪里坐得住?看一眼妹妹精神还不错,先唤过来二弟程珪、三弟程羽,要考较他们的功课。
每当这个时候,不服道一都不行,弟兄仨的功课,果然是从上往下排的。
程珪的功课优于程羽多矣,背完书,答完题,问道:“怎样?明年能考中秀才吗?”
程犀嘴角一抽:“排个末尾,也是可以的。”
比起程犀的端正,程珪就清俊不少,闻言露出一个憋屈的表情:“真这么差?”
程犀道:“差?你明年十三,知道多少人三十岁还没中秀才吗?”
程珪一撇嘴:“那我明年不考了,先温书到后年。
不信考不好!”
有志气,是好事情嘛!
程犀赞同地道:“不错,考得排名在前些,才好进府学。
再不济,也要进县学……你在干什么?!”
程羽一哆嗦,险些坐在地上:“干、干嘛吓人呀?!”
程犀揉揉额角:“正要说你!”
“我……我也背书了!”
“光背书,是不行的!”
想一想幼弟的脾气,又怕说私塾不如府学,他上课时一个不忿,嚷出去,可就不好了。
得让他学会保密才行,程犀心里又记了一笔。
不过对二弟,还是可以讲的。
程犀对程珪道:“以后,你多看着他点儿。”
程珪毫无异议地道:“好!”
程羽不干了:“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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