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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若南身边几人一齐失声惊呼,纷纷伸出手臂去扶。
怎奈几人不及祁初听靠得近、不及祁初听手臂长,阮若南安然无恙地被站在高台上的祁初听一把揽在怀中。
“娘娘,你还好吗?”
祁初听眸清如水,温雅一笑。
阮若南身子抖得如风中颤抖的烛火,她犹如被针刺到了一般,拼尽了全力从祁初听怀中挣脱,“本宫……很好!”
祁初听怕她再次摔倒,只好一只手握住她的玉腕,打趣道:“娘娘这么急于离开微臣,别人还以为微臣伤着娘娘了。”
阮若南此时已是脸无人色,她低着头,狠命地咬着嘴唇,才不让自已发出惊恐的尖叫,她挤出一丝笑意,瞧着比哭还难看,“这怎么可能呢,是这日头太毒,本宫……一时头晕罢了。”
“那要微臣送娘娘回官歇息吗?”
“不!”
阮若南这一声是喊出来的,无比的凄厉,无比的惊惧,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她吓了一跳。
祁初听无奈放开了阮若南的手,自嘲地对虞曼菱耸了下肩,“看来真的是微臣这长相惊着了新进宫的阮娘娘。”
“没有这事,阮娘娘可能身子不适。”
虞曼菱微微拧了拧眉,搞不懂阮若南这神经质的反映是怎么了。
“阮娘娘,”
云映绿从后面挤过来,握住阮若南的双手,“我送你吧!”
“好!”
阮若南犹如看到救星一般,扭身就把头伏在了云映绿的脖颈间,象一个无助的孩子,死命地挽紧云映绿的双臂。
云映绿扶着阮若南,温和地对祁初听笑了笑。
“这位就是新进太医院的云太医么?”
祁初听两眼晶亮,灼灼地盯着云映绿,向虞曼菱问道。
虞曼菱双腿已发麻,扶着椅背坐下,其他妃嫔和宫女也纷纷落座。
“祁大人消息到是很灵通,对,那就是云太医。
云太医,不要耽搁太久,本宫在这等你呢!”
云映绿回过头,向虞曼菱挥了下手,示意她听到了。
祁初听兴致勃勃地眨眨眼,“不是微臣消息灵通,而是云太医的名气太大,微臣一进宫,就听到宫女们在议论纷纷呢!”
虞曼菱点头,“那是因为云太医的医术高明。
祁大人,可以开始了吗?”
祁初听含笑颔首,美目满场流转,在掠过印笑嫣的面容时,她的嘴角浮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
“娘娘,我给你把下脉,看看你是不是中暑了?”
云映绿俯下身,看着躺在卧榻上的阮若南,问道。
才刚出了讲经堂,阮若南一把推开云映绿,扶着路边的书,突地哇哇地吐个不停,直吐得满脸的眼泪鼻涕。
云映绿好不容易替她拭净了,走了几步,她又吐了。
从讲经堂到她的寝宫,不远的路程,她就吐了五次,连腹中的胆汁都吐出来了,一脑门子的冷汗,脸色苍白。
一进寝宫,就象团软泥般瘫在卧榻上,喘个不停。
“不要了,本宫睡睡就好,你快回去,别让皇后久等。”
良久,阮若南才缓过劲来,有气无力地摇摇手说道。
“我看你脸色真的很差,把下脉比较好,中暑很重的话,会引起虚脱,也会造成生命危险的。”
“本宫说过不要了,你难道没有听见吗?”
阮若南眉头一蹙,来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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