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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冬告诉我,把抱窝鸡丢下塘是为了使它清醒过来,好接着下蛋,不然在母鸡的感觉中总有一窝需要孵的鸡蛋。
换句话说,这是一个迫使母鸡丢掉幻想的过程,我都不知道这些,突然就觉得冬冬懂得好多。
也就从那时起,冬冬开始改穿干活的那种粗布灰色衣服。
虽然他对农村的生活经验也越来越丰富,但他明朗的笑容里,也开始加入了忧郁的元素。
每次回到学校补课没看见冬冬,我总是若有所失。
每次上完课,我便去布兰坊的村口,往乡间的小路远眺,希望迎接他收工回来,可惜他总是迟迟不归。
直至黄昏披垂,冬冬像一个飘移的点似的,在葱翠绿油的田间小路上出现。
冬冬说,“这些都是地里能长出来得东西,不能都花钱去买,等摘花生了,我炒熟了带学校给你吃,今年的花生长得可好了,花生苗又粗又壮。”
“我还是希望你回学校上课。”
我看了冬冬一眼,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冬冬突然把手搭在我肩上,说了句让我不知所措的话,“冬冬说,东东,咱俩不一样,你是读书考学的命,我是种地卖力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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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不大,语气也平缓,却像从天而降的响雷,把我惊得张皇失措。
顿时,我的快乐,像被丢进水中的火苗,噗嗤一声,就淹灭了。
莽莽撞撞早婚早嫁,一代人重复上一代人的生活,是布兰坊的一种古老的秩序。
我突然有种预感,伯父伯母已经正式提过他跟兰香姐成亲的事儿。
过继的养子有属于他们那一套的规则和约定俗成,就算冬冬和兰香姐的事成不了,也还会有别的女人出现,谁会抱养一个不结婚的养子呢——我似乎看到了冬冬无法抗争的命运。
我们之间悄然蒙上了一层阴影。
我如同一枝枯荷,坐在了命运的门槛上。
第一件事邓怡美嫁人了,彩礼是三头猪,一只牛就这样嫁给了村里四十岁的老光棍
还有件事,邓全在补课期间,遭遇了车祸,非正常死亡。
邓全和冬冬,和我关系都不错,尤其是和冬冬,可以说,除了我和柳小马,邓全是冬冬接触第三多的男同学。
邓全以前经常受刘羽鹏欺负,冬冬制服了刘羽鹏,邓全自然高看冬冬一眼,经常会有意无意和冬冬套近乎。
得知邓全的死讯,我悄然流泪。
那个暑假,无数爆炸的信息在校园的上空飞舞,像风筝一样,大家的情绪则是一朵朵乌云,随之变幻,笼罩并且吞噬掉天空与日光。
我不知道是不是这两个突然事件对冬冬造成了影响,我再去找冬冬,已经找不到他了,问兰香姐,兰香姐说,“冬冬去了伯父做木工活儿的地方。”
直到暑假结束,初三学年正式开学,我才得以再见到冬冬。
黑了,瘦了,也憔悴了,眼神涣散,无精打采的,只有白白的牙齿,在阳光照耀下一闪一闪地富有光泽。
我不顾一切,张开翅膀,像鸟儿一样扑向他,他抱了抱我,喊了我一声东东,拍了拍我的后背,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课间休息时,我去找冬冬。
他呆呆地坐着,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的阳光,鸟雀在叽叽喳喳地叫,飞过来,飞过去,冬冬脸上的表情凝固成雕塑,不知道他的脑子在想什么。
此后,冬冬明显地和大家疏远了,他变得很少说话,不看书,不学习,也不参加集体活动,越来越远离了班集体。
他身上似乎透着一种压抑的、悲伤的、颓败的气息,每次问他,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他总是那副欲言又止闪闪烁烁的表情。
我们之间就像拉了一张无形的网,彼此站在网的两端,你能看见我,我也能看见你,互相还能摸到对方,但就是无法更进一步。
岁月在变迁,我们在成长。
只因人在风中,聚散不由你我。
只是,我没想到,我和冬冬之间的别离会来得那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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