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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薛小姐……薛?”
“薛瑾歌?”
“哪个薛瑾歌?”
几人一时惊讶,着实难以将眼前这个娇小玲珑的女子与传言中的薛小霸王联系在一起。
瑾歌耐着性子解释道:“城东薛府,薛家瑾歌。
这渝州城内没有第二家姓薛的了,薛家也就我一独女。”
“额……”
几人看看瑾歌,又看看桓生,拂袖擦着冷汗。
柳桓生和温素走在一起,可谓渝州佳话。
这柳桓生跟薛瑾歌走在一起,简直无法想象啊……
看着几人打量的眼神,听她说完身份,一个个都微撤了半步,笑容也僵住了,瑾歌微微皱眉,紧了紧抓着花灯的手。
桓生不再同他们过多言语,揖礼告辞,便拽着瑾歌走了。
就这样,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下,一把抓着她的手腕,拉着她一直往前走。
身后的两个小跟班听竹和阿松都惊呆了,少爷竟然拉了小姐的手,这要是回去告诉夫人,她们又该偷着乐了。
更别提被拽着的瑾歌了,虽满是惊讶,但依然觉得慰藉,他知道她的尴尬,她知道他的维护。
这手上传来的力道和温度,竟是这般奇妙的感觉。
可内心依旧免不了五味陈杂。
刚刚那些人的反应皆被瑾歌看在眼里,以前总听爹娘念叨自己如何惹祸胡闹,自己只觉是行侠仗义,率性而为,并无不妥,今日方知,原来他们那些人是这般看待自己,连靠近都要撤离几分,究竟自己是有多么的差劲?
直走到一处僻静的河边方才停下,桓生慢慢送松开了握住她手腕的手。
“这里离闹市远些,倒也清净,你我二人就在这里独自放灯赏景,岂不乐哉?”
桓生说完,回头看她,见她依旧抱着花灯,垂头发愣。
“薛姑娘?”
“啊?到了?就在这放吧。”
瑾歌说着,将手里的花灯递到了桓生手里。
“书上说,盂兰盆节是个鬼节;死了的冤魂怨鬼,不得托生,缠绵在地狱里非常苦,想托生,又找不着路。
这一天若是有个死鬼托着一盏河灯,就得托生。
故此,便有了放河灯一说,放河灯乃善人之举,能得感激庇佑,所以,每年的这一天晚上,大家都会往河里放河灯,漂得越远,越有福。
你若有什么心愿,皆可诚信而拜,放灯祈福,便可。”
桓生说完,却见瑾歌脸色愈发难看,眼睛盯着河面有些惊恐。
“薛姑娘?你怎么了?脸色如此之差,是不舒服吗?”
“没……没事。”
瑾歌摆了摆手,举起手里的河灯递向桓生,“不如你帮我一起放了吧,刚刚听你说那些,怪吓人了……”
“吓人?”
桓生闻言,却是想笑。
他不过是讲了盂兰盆节的风俗罢了,难不成她竟是怕牛鬼蛇神这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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