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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血玉同归双生之誓（第2页）

"

吃够了吗？"

顾沉舟喘息着将我掌心按在他心口刺青上，那里盘踞的青龙纹正被冰晶染成琉璃色，那琉璃色的光芒在黑暗中闪烁着神秘的色彩。

沈将军破门的轰响震落梁上积尘，那声音如雷般响亮，震得我的耳朵嗡嗡作响。

我腕间突然传来母亲编的长命缕勒进皮肉的剧痛，那疼痛如同一根根针在扎着我的手腕。

八十一道青铜门栓同时崩裂的碎屑中，血玉化成的屏障正将太后癫狂的咒骂冻成冰渣，那冰渣在空气中闪烁着寒光。

"

你以为双生咒解了？"

太后染着丹蔻的指甲突然插进蟠龙杖的裂缝，那指甲的颜色鲜艳夺目，与蟠龙杖的古朴形成鲜明的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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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面渗出的竟不是血，而是我及笄那年被她赐死的乳娘惯用的茉莉头油香，那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带着一丝甜蜜和哀伤。

她踉跄后退的绣鞋突然踩中某片闪着银光的碎瓷，我认出那是云昭箜篌上雕着比目鱼的琴轸。

地砖缝隙里未干的血迹突然涌向那个位置，像极了母亲教我打棋谱时说的"

劫争"

，那血迹的流动如同一条红色的河流。

云昭曾用这琴轸弹奏过能操控血灵的音律，此刻血迹的异动或许也与他箜篌的神秘力量有关。

当太后凤履金翘上的珍珠坠子扫过那片碎瓷时，我听见地底传来一声极轻的、类似琴弦绷断的脆响，那声音清脆而又短暂，仿佛是命运的叹息。

太后踉跄后退时，我正被顾沉舟掌心的温度烫得发颤，那温度如同烈火一般，让我感到一阵燥热。

他胸前浮凸的冰裂纹像极了母亲教我描的缠枝莲，每一道金蚕丝游走的轨迹都暗合着三年前那场刺杀的伤口走向。

喉间漫上腥甜，我忽然记起寒山寺厢房里的药炉，那药炉里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药香。

当时他昏迷中还死死攥着半块碎玉，此刻正在我锁骨处灼出青烟，那青烟带着一股淡淡的焦味。

"

兄妹？"

我碾碎齿间的血珠，舌尖尝到与顾沉舟伤口如出一辙的锈味，那味道苦涩而又刺鼻。

太后染着茉莉头油的指甲划过蟠龙杖，杖头镶嵌的夜明珠裂成两半，露出里面蜷缩的银丝蛊虫，那蛊虫在夜明珠的裂缝中蠕动，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那些细如发丝的活物分明是母亲陪嫁妆奁里丢失的冰蚕蛹。

顾沉舟突然将我拽进他衣襟阴影里，玄色锦缎下浮动的龙涎香混着血腥气，那香气和血腥气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复杂而又独特的味道。

他左肩那道箭疤正在渗出血珠，凝成冰晶的刹那，我腕间长命缕突然绞紧皮肉，那疼痛让我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呼。

八十一道青铜门栓崩裂的碎屑在头顶聚成星图，恰似及笄那夜偷看的苏氏星盘密卷，那星图在黑暗中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

看清楚了？"

他染血的拇指抹过我下唇，指腹粗粝的茧子刮得生疼，那疼痛让我不禁皱起了眉头。

那些悬浮的青铜碎屑正拼合成半枚玉佩形状，缺口处涌动的血雾里浮着先帝的赤龙冠冕，那血雾带着一股刺鼻的气味，让人感到一阵恶心。

太后嘶吼着扑来时，我袖中滑出的金错刀正巧割断她腰间玉带，十二块翡翠禁步坠地的脆响里，竟夹杂着云昭惯弹的《长相思》调子，那调子悠扬而又哀伤，仿佛是云昭的灵魂在诉说着什么。

地砖缝隙渗出的血突然倒流，那血的流动发出细微的汩汩声。

我望着顾沉舟脖颈处蔓延的冰纹，忽然读懂了他每次望向我时眼底的挣扎。

三年前替我挡箭那夜，他昏迷中呢喃的"

阿姊"

，原不是雪地产生的幻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