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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高寒是在十分期待中度过的。
不!
不是十分期待,是万分期待!
敖日朗筝的电话一直到午夜十二点都没来,高寒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不住地看手机。
上官茗茗从早到晚一直和他在一起,看高寒如此的心神不宁,她赌钱也总分神,从中午到晚上一直没赢过钱,最后到底把五万港币输完了。
这是她的底钱,以前输了不服气,总是忍不住往回追,结果越追窟窿越深,最后输了个大的。
现在她不那样干了,输完最后三千筹码,她很平静地说:“我们吃点东西回家吧!”
“回家”
这个词一出口,两人都静了下来。
回家是让所有人都倍感温馨的字眼儿,对他们这些异样人生的漂泊者来说,家在冥冥之中早已成为电波那头的一个牵挂了。
但在此时的高寒和上官茗茗眼中,家好像就在眼前。
两人对望一眼,脸都微红了,其实只要有爱,哪里不是家呢!
两人刚想迈步,大砍来了。
这是大砍今天第六次和高寒见面。
“咋样?还没信?”
大砍苦笑着问高寒。
“都这时候了,还能有啥信儿。
但我觉得还是不能给她打电话,那样显得咱哥们太沉不住气了!
我看这样,骑驴找马,咱俩还是出去干几笔吧,别在这傻老婆等苶汉子了!”
高寒双手插着裤兜,冷静地看着大砍。
“对!
谁都有马高镫短的时候。
既然咱们给敖日朗筝拿钱了,就做两手准备,还了算咱捡着了,不还就当咱哥们自己输了。
走!”
大砍说得比高寒还要洒脱。
于聪明人而言,对无望之事果断放弃,也是成熟的标志之一。
上官茗茗像跟屁虫一样跟在二人身后不远处,本来打算去吃东西的,现在看来得往后推迟了。
多亏了上官茗茗之前把高寒的“装备”
都赎了回来,对今晚的行动十分关键。
真是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三个人到新濠锋娱乐场晃了一个多小时,在手里一分钱筹码都没有的情况下,高寒愣是凭着他的外形和过硬的表演水平借到了三十万。
本来上官茗茗要取钱买码为高寒做道具的,反正也不会损失,但是高寒实在太不好意思了,毅然决定空手套白狼。
借给高寒筹码的是一个戴眼镜的广东人,个子不到一米六,走路特别快。
一切事宜谈妥后,两个牵线的扒仔跟着高寒到新濠锋楼上的赌厅选台,广东人把三个十万的泥码交到高寒手上,满脸堆笑地说了句:“慢慢打,多赢点老板!”
而后,拎着装有高寒通行证和欠据的小包边接电话边走出门去。
高寒和大砍早就商定好了,如果超过五十万就端走,少于五十万就赌,运气好的话赢他五百万就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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