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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方着急又想开口,被周寒不紧不慢笑着打断:
“陈伯父说的是。
我们心里也都清楚,岳父的事关系匪浅,任是谁,也确实不敢贸然与他开脱。
伯父放心,我们不敢请您出面说话,只怕那样会连累于您。”
别说没指望他出面,就算他出面,只怕也没有那个分量。
“唉,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都是一家人。
不过贤侄,你能谅解我的难处就好。”
陈颂仍是叹气,“朝中这两年人心惶惶,谁都不敢行差踏错一步啊。”
“帮忙周旋开脱的事,小侄不敢麻烦伯父。
不过还有件小事求您,还请伯父务必帮这个忙。”
“那是?”
“只想请您代为引见,见邹尚书一面。”
周寒笑着,“伯父在刑部官居高位,清德雅望晚辈早有耳闻,现在陈家无人做主,伯父您就是当家的靠山,这件事自然难免求到您了。”
陈颂仍是一脸为难:
“这个,按理说是该帮忙的……可是邹尚书他,不好说话啊……贤侄,你容我好好谋划谋划,谋划谋划。”
“那小侄就等您的消息了。”
周寒说着已经站起身行礼,笑着告辞,“今日来的匆忙,备的礼物简薄了些,还请伯父不要嫌弃。
伯父是清高的人,我特意嘱咐他们送来一套文房四宝,想必您会喜欢。”
陈方与周寒从陈颂府上出来时,已经气的脸都变了色:
“难怪我们老爷总是看不上他。
这种人不来往也罢!”
周寒拍拍陈方肩膀:
“陈大哥稍安勿躁。
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也怨不得人。
何况,这事应有转圜的余地。”
陈方指着身后的宅子:
“姑爷,你不会没看出来吧?这个陈颂老爷,一个劲的模棱两可,没有一句准话。
这种人哪里靠的住?”
周寒扶着他上了马车:
“这位陈大人确实油滑。
不过他既然收下了咱们的东西,哪怕不为了人情,只为了东西,多少应该也会留心帮一点忙。”
“收下东西?”
陈方摇头,“这位大老爷贪财,这点东西只怕他不放在眼里。”
“这位陈大人的为人,我也打听过一些。
那套文房四宝的盒子里,小海放进去了一个金子打的镇纸,约莫值个万把银子,想必他会掂量分量。
若是今晚明早的他送了回来,就是没指望了。
若是不送回来,就是有余地。”
周寒手捻着腰间的玉佩,“我到希望这位陈伯父是个贪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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