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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在河边等待,影子在身后被拉长相连到一个焦点,倒是意外温暖的画面。
林文枋四处张望着寻找何小荷的身影,神色掩饰不住的焦急。
“连个渔夫都没有,看来我们要露宿野外了。”
暝幽伸了个懒腰索性在湖边坐下,一副慢条斯理的悠闲姿态。
一旁不做声的泫月也不耐烦地打了个呵欠。
这时一个脑袋突然从河对岸的枯树丛中探出来盯着三人望了会儿,方才跑出来,一边用银铃般的嗓音唤着“暝幽公子”
,一边跳上船快速摇着橹向河对岸驶去。
刚上船坐定,暝幽问道:“渔家可都早,怎么这时候就不见人影了?”
“我还是偷跑出来的,”
何小荷将这几日小镇里发生的灵异事件一一细述给他们听,又补充道:“旁人在黄昏前就早早回家了,我是挂念着公子们,才每天偷跑出来看看你们到了没有,生怕你们搭不到船。
前几日连跑了几回都没有碰到,可巧,这回不是遇到了嘛。”
“难为何姑娘了……”
还没等暝幽说完就被身边的泫月用胳膊肘捣了一下,示意他注意林文枋青白的脸色。
暝幽强忍着笑意,抬手对林文枋做了个“请”
的姿势,他才红着脸从包裹里掏出一个荷花样式的花灯递给何小荷,“这是花灯……我的意思是……看到了荷花就想到何姑娘了。”
“多谢你的花灯,以后荷花荡冬天也有荷花了,”
何小荷接过花灯看了看,又瞅了瞅眼前这个脸红到耳朵根的呆书生,觉得他也挺可爱的,不禁笑道:“你真有趣!”
她把花灯挂在船头,花灯悬在河面上随船轻摇,像极了春风拂动的荷花。
“哪里哪里,在下只是尽绵薄之力,只要何姑娘喜欢就好。”
之后二人又交谈了几句,林文枋也不似先前那般拘谨,加之暝幽很配合地闭上嘴,二人聊得也投机,但话题总围绕在最近接二连三发生的灵异事件上,难免气氛有些阴沉。
当何小荷跺着脚气愤地抱怨道:“都是不知哪个混蛋扯了村口的黄符,天岭山上的妖精才跑出来作恶”
时,暝幽的心顿时沉了下来,似压着千斤重的石头。
那夜他亲手撕光了所有的黄符,扯断绳索……暝幽很不自然地干咳几声,心想着一定要把此事查清楚,万一是自己惹下的祸,那罪过可就大了。
林文枋努力地为自己的村子开脱:“要是天岭山有妖精,也必先害到天岭村的村民,怎么回你跑到镇子里作恶呢?”
“天岭村里头有人吗?说不定都是妖精,否则怎么可能安然无事!”
察觉到三人脸色都不大好看,何小荷以为他们都怕了,就换了个轻快的语气安慰道:“不妨事,现在道姑僧人们已经重建结界,比先前的还结实呢,出来逃出来的一个,估计不会再有其他妖精出来。”
三人在镇上的客栈住下,听见最多的还是掌柜的抱怨:“挨天煞的,也不晓得是哪个兔崽子破了黄符的法力,弄得我们整天担惊受怕,连生意都做不好,天没黑就得关门!”
掌柜的一边小声咒骂一边给暝幽拿房牌,转嗔为喜,笑吟吟地对着他难看的脸色:“客官要几间房?”
“三间。”
暝幽硬生生回答。
“两间,”
泫月早就发觉他有些不对劲,用奇怪的眼神打量他:“平时我们都是住一起的,怎么今天要分开睡?”
林文枋注意到掌柜的正用意味深长的眼神望着拌嘴的暝幽和泫月,他连忙拿过两张房牌,很是尴尬地地说:“两间好,两间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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