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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宜娴红着脸想去捂魏珺的嘴,“让你再说!”
女孩子们笑闹着,远处夫人们也在说话,薄氏大夫人和二夫人今日皆至此,大夫人胡氏为薄宜娴亲母,自然要被问到薄宜娴和林昭的婚事,她见林夫人去了前院,面上便现出几分不克制的得色来,“婚事多半在明年年初吧,明年头两月内好日子极多,林夫人也着急呢,都说男子是安家立业,早些定下,昭儿仕途也能更为顺遂些。”
二夫人魏氏听的微微一笑,只去看远处的薄逸轩。
大夫人生养困难,早年掉过一个孩子,后来便只得了薄宜娴一个独女,如今有一个七岁的妾生子养在她名下,虽说薄宜娴是女儿,可到底亲生的更重要,因此,她格外看重薄宜娴的婚事,而薄宜娴能与林昭成婚,亦让她骄傲万分。
魏氏想到自己有个薄逸轩,自然也懒得去捧大夫人的场。
而她更深知这门婚事是怎么来的,只是如今薄氏乃大房当家作主,她实在没什么好多嘴的。
往林夫人和林昭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魏氏一时也有些好奇,心道林侍郎府上来了什么贵客不成,竟要主母和公子抛开这般多客人一同去拜见。
林夫人亦好奇非常,边走边对林昭道:“你可知道这是谁来了?”
林昭苦笑,“孩儿也不知,莫非是哪位王亲到了?侯爷亦在,莫不是……二殿下?还是大殿下来了?”
林夫人失笑,“若是两位殿下到了,又何故令我去,何况你父亲是知道今日有客的。”
林昭亦不解,“到了便知了。”
母子二人相携到了前院,刚走进至中庭,便见厅内除了霍危楼和林槐,还有一对父女,而林昭在看到薄若幽的那一刹那,更是脚下一顿。
林夫人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因近了厅门,便未多问,等到了厅内,林槐起身道:“淑宁,你看看这是谁来了——”
程蕴之站起身来,笑意朗然的看着林夫人。
林夫人先是迷惑,待仔细看了程蕴之片刻,忽而眼底微微生亮,“你……你是……”
程蕴之唏嘘道:“多年不见了,你们仍是贤伉俪,令人艳羡。”
林夫人惊呼一声,“蕴之!
竟然是你!”
程蕴之笑着应是,又令薄若幽上前拜见,“这是幽幽,我女儿。”
微微一顿,又道:“亦是景行和月棠的女儿,当年出事之后,她随我和芳泽离京了。”
林槐适才突闻此言便惊诧到了极致,此时楚淑宁更是惊的呆愣当场,“什么?薄三和月棠的女儿……”
薄若幽上前来行礼,“林伯母。”
楚淑宁震惊的看着薄若幽,她虽是不曾见过也不了解薄若幽,可只凭她消失多年,又忽然出现这一条便足够惊讶了,再想到当年的婚事,而如今薄家两位夫人和少爷小姐皆在内院,一股万分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竟令她一时结巴起来。
“你……你叫什么?”
“若幽,侄女叫薄若幽。”
楚淑宁上前来握住薄若幽的手,“你离京之时才五岁……竟一转眼便这般大了,还生的如此亭亭玉立,你……你回京几日了?”
“已有大半月了。”
薄若幽乖巧答话,一时也未觉出什么不对之处。
霍危楼泰然坐在主位上,一点也不觉自己打扰了人家面见长辈,他好整以暇的望着薄若幽,在场众人,亦只有薄若幽知道他目光迫人,并非面上看着的这般泰然无波。
这时,楚淑宁想起什么似得转身看林昭,却见林昭惊讶的站在厅门处,双眸明亮,似是惊喜万分,楚淑宁道:“这是林昭,说起来,可算你兄长。”
若是嘴甜的,此刻要唤一声兄长,可薄若幽莫名觉得霍危楼眼神骇人,人亦被她看的半个身子发僵,只得道:“伯母,林公子我早已认得了。”
楚淑宁有些意外,林槐道:“在洛州,我和昭儿都见过幽幽,此事也说来话长。”
说完,林槐又对林昭道:“昭儿,你还不知,她与宜娴的薄是一个薄家,她是宜娴三叔的女儿,是宜娴和逸轩的妹妹,因早年一些变故,五岁上便离京了。”
林昭此时才缓步进了厅门来,眼神内颇多华彩和感慨,而他更好似想到了什么,怔怔的走到薄若幽身前来问她:“原来我不曾记错,我第一次见你便觉面善,我幼时,一定是见过你的可对?”
林昭面上惊喜非常,眼神更颇多炽热,虽也算正常反应,可薄若幽却记得霍危楼的叮嘱,且他此刻正看着她,她只觉被他看的背脊阵阵发凉,强自笑了下,“我……我记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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