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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垃圾桶。
但梁轩还在等他的回答,于是他故作镇定说:“我说过吗?”
梁轩嗯了声。
声音很低、很快,像是在不好意思。
徐飞舔了舔嘴唇。
“算了吧。”
他说:“去逛什么,故宫吗?我经纪人估计也给我买好了机票了。”
梁轩眨了眨眼睛,像是在思考。
好半天,他慢慢地点了点头:“也是。”
他们又肩并肩地在一起躺了片刻。
梁轩扔在地上的手机咕地一响——喂,那是布谷鸟叫吗?——他过去拿起来看一眼,道:“我经纪人找我。”
徐飞附和道:“你是该走了。”
又提醒说:“去洗个澡。”
梁轩从善如流,起身去了浴室。
留下徐飞一个人躺在那儿,身体黏糊糊的,空调的风又热,吹得他有点恍惚。
像条快风干的鱼,他想。
大概要过去二十几分钟,梁轩又重新推了门出来,他衣衫已穿戴整齐,板寸也吹了半干,恢复到他原本英挺迫人的架势。
但当他弯下腰去穿袜子,抬了脚,身体在那里歪斜着晃来晃去,才让人记起他不过是个刚刚大学毕业的年轻人。
徐飞斜在床上看着,心又一软。
他知道自己真是没救了。
“如果要逛新京,”
他说:“我不坐地铁。
这边地铁太可怕了。”
梁轩抬了头看向徐飞。
好几秒过去,他说:“坐公交?”
?
徐飞送了他一根中指。
他们还是去了故宫。
梁轩开了辆路虎的越野车过来。
但他严重低估故宫附近的人流量,只能早早地隔了几个街区就把车子停好,在人群里步行过去。
一路上走走停停,红灯多得好比天上繁星,徐飞觉得自己真是昏了头才来凑这种热闹。
梁轩却出奇得有耐心——他一向有耐心。
即使周围人都时不时地要朝他这里张望两眼,他也安之若素,两只手插在口袋里,英俊得像在走t台。
等终于要到地方,他居然还探头望了望附近的一条小巷子,转头问徐飞:“吃烘山芋吗?”
徐飞问他:“你是傻子吗?”
路过的一个女生责怪地瞪了徐飞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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