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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孺子越想越觉得事情不对劲儿,归义侯的女儿就算脾气大点。
也不至于和两个哥哥一块迎接“情郎”
,“误会,我根本不知道今晚会来这里。”
“难道不是你出主意,让柴韵以我家的名义与崔腾打架?”
韩孺子看向柴韵。
这是两人的私下交谈,居然传到了当事者耳中,柴韵再次苦笑,“我也是想为你扬名,谁知传得这么快。”
韩孺子正想解释,归义侯的两个儿子回来了。
带着马匹与梯子,连射在地上的箭矢也一并取回。
这两人的年纪也不大,都不到二十岁,说是兄长,脸上却比十四五岁的妹妹还显稚气。
“来了六个,怎么处置?”
一名少年问。
“越多越好。”
归义侯之女向柴韵问道:“你还告诉过别人要来这里吗?”
柴韵急忙摆手,“没有别人了,就是这几位朋友,我连仆人都没带,还特意在城里兜了几圈,都按小姐的要求做的。”
“信呢?”
柴韵从怀里取出一方折好的香帕,仔细打开,露出里面的信笺,“在这儿,我一直贴身收藏。”
持剑丫环上前一把夺下信笺,笑道:“信是我写的,贴身收藏也感动不了我。”
丫环虽然不丑,比小姐却差远了,柴韵大失所望,马上又笑道:“虽非小姐手书,我就当是小姐的笔墨,这片心意总是真的。”
韩孺子真想提醒柴韵少说话。
一名持刀少年上前道:“别浪费时间了,带他们去见父亲。”
柴韵直到这时才稍觉害怕,“不必了吧,今晚就见归义侯,是不是太早了些?不如过些天我正式登门拜访。”
两名少年一脸怒容,归义侯之女却笑了一声,“你很想知道我的名字吧?”
自从看清小姐的容貌,柴韵的谨慎就丢得干干净净,点头笑道:“昼思夜想……小姐不用当着他们的面说。”
“说出来无妨,一个名字而已,我是匈奴右贤王的后裔,名叫金垂朵……”
“好名字。”
柴韵赞道,连究竟是哪两个字都不知道。
“我们一家要重返匈奴,需要一位带路人。”
金垂朵继续道,手中的箭一直对准柴韵脚下。
“在京城好好的,为什么要回匈奴?”
柴韵可舍不得这么美的人离开,“而且我也不认路啊。”
金垂朵的声音越来越冷,“但是现在用不着你了。”
说罢,抬起弓箭,拉开弓弦,众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一箭射出,正中柴韵前胸。
柴韵惊讶地张大嘴,低头看着胸前的箭,怎么也无法相信这是真的。
张养浩等人扑通坐倒在地。
金垂朵转身,从箭囊里又取出一支箭,对倦侯说:“你给我们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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