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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是一觉醒来想反悔赖账,她就跟哥哥告状去。
……
手中的照片忽然被抽走,江与城抬眸,程恩恩低头看着相纸,眼睛被藏在灯光的阴影下。
心脏跳得很快,扑通扑通的声响鼓噪着耳膜,程恩恩再次被那种诡异感笼罩,为什么她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不,不是似曾相识,这个画面太真实了,一定在哪里发生过,她甚至记得自己亲手给他戴上圣诞帽时,他纵容浅笑的样子,眼尾的纹路都一清二楚。
可是怎么可能?不可能的……
她有些慌乱地把照片塞回江与城手里,拿起剪刀去拆最大的那个、最有一米多长的盒子。
里面装着一棵樱花渐变色的圣诞树,清新可爱,她抱起盒子起身说:“我把它放到房间里。”
江与城的眸色深邃不明,低低地“嗯”
了一声。
程恩恩的脚步有几分仓皇,像是在躲避什么,江与城注视着她的背影,她进了房间,很久之后才出来,脸色已经看不出任何异样了。
翌日圣诞节,程恩恩没能去赴樊祁的约。
早晨上学路上,她告诉江与城,晚上和朋友约好了一起吃饭,放学不用来接她。
江与城眉眼不动,问她:“是那个叫樊祁的男同学?”
程恩恩再次被他的预测能力折服:“你怎么猜到的呀?”
还用猜吗。
江与城面无表情地否决:“不许去。”
“为什么?”
“因为他居心不良,影响你学习。”
“不是居心不良,”
程恩恩辩解,“他说有事需要我帮忙,他帮了我很多,我也想帮帮他。”
说再多她也不明白,江与城更不想帮那个小崽子戳破窗户纸,面不改色毫无心理压力地道:“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让他来找我。”
程恩恩一想也是,虽然不知道樊祁遇到了什么事,但是自己什么都不会,江叔叔说不定能帮得上他的忙,他比自己厉害多了。
于是乖乖点头下了车,在教室边看书边等樊祁来学校。
不过这位同学依然迟到,上课十分钟才来,程恩恩认真上完一节课,下课时很高兴地递给他一张小纸条。
樊祁看着那串电话号码,一挑眉:“什么意思?”
“今天晚上你不用请我吃饭了,”
程恩恩说,“请我江叔叔吃吧,他说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找他。
这是他的电话。”
樊祁:“……”
投资商加戏加得过分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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