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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也是分封的侯爷,据称还是孝武皇帝血脉吶,便这副轻浮劲儿!
哈哈……平君,张嫂子,你们可是没瞧见吶,若是亲眼见着啦,可要被这泼猴似的‘爷’给逗死!”
史家媳妇笑得伏低了腰……
张嫂道:“可真有这般人物?汉室脸面可不要给他丢尽啦?哎哟,没想封王封侯的人呢,色心色胆竟都显在脸面上,啧啧……”
许平君听她们这么说,心里愈发好奇,因问:“史家嫂子,你可知道两日前入京的这人是哪路诸侯?这行径,可也怪诞。”
“昌邑来的,这位主儿,父亲乃昌邑哀王,昌邑哀王谁人你总知道吧?昌邑哀王刘髆乃孝武皇帝生前最宠爱的儿子……‘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的李夫人,便是其生母。”
史家媳妇还是知道些事情的。
“也就是说……这‘猴爷’正是当年那位大名鼎鼎的李夫人孙儿?”
张嫂插嘴问道。
“是啦是啦,美貌倾城的李夫人,怎会有这般轻浮之孙儿……你们没亲眼瞧见呢,这位小昌邑王,见了咱长安的美女,当街直流哈喇子呢!
啧啧,像个什么话!
便是寻常百姓家,也不会有这般轻浮教养的呀!”
这几位婆妇闲说得久了,便想着家中活计尚未做完,有些坐不住。
又见许平君坐得久了,稍显困乏,因说:“平君啊,你得好生养身子,外头不便透风太久,咱们也要家去,生火做饭忙活起来。
你好好歇着吧……明日再来闲说。”
许平君便起身相送。
过了不多久,刘病已也收摊子回来了。
因见了许平君,仍是笑呵呵的样子,忙说:“媳妇,你进屋歇着,我来生火。”
小俩口便一搭一唱,很快做起了一桌吃食。
两人便对坐,闲聊家常。
许平君便将今日从几个小媳妇那处听来的话都说与刘病已听。
刘病已一惊,搁下筷箸,道:“你们竟也在说此事?”
“怎么,”
许平君也惊道,“这事竟传讲开了?你也听说了?”
刘病已一笑:“这事还能不传讲么,昌邑王刘贺入京至今,闹出了多少笑话!
何等荒唐啊!
孝武皇帝之后,竟不想有朝一日成了妇人皆说讲的笑话!”
“这么说来,这昌邑王所出把戏,还不止这么一处?”
“那当然,”
刘病已给他媳妇夹了块肉,道,“多吃些,平君,近来你瘦啦。”
便再接茬说道:“莫说入京这一段路,尚未入得京畿时,刘贺便做出了许多张扬猖狂之事。
前两天在张伯伯府上,我还听得大人们说呢。
这刘贺——从昌邑往长安来,一路上,搜刮民脂民膏猖獗,见着美女便抢,装哪儿呢?都装他随队的车里!
你说荒唐不荒唐?”
许平君听的瞪大了眼睛,简直闻所未闻:“强抢民女?还搜刮民脂民膏?——这不成了流氓盗匪了嘛!”
“也差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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