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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赵锐絮絮叨叨东一句西一句的聊着,时间竟不知不觉的过了好几个小时。
当我们从酒吧出来的时候,已经十点过了——这是深圳最热闹的夜生活时段,霓虹闪闪,车水马龙,好一派繁华美景。
我因为喝了点酒,心情很好。
所以说,酒的确是个好东西,古人早就说过,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我们现在去哪?”
我问赵锐,带着几分醉意。
“去哪?当然回家。”
赵锐笑了。
“可我不想回家。”
我按着太阳穴,虽然心情好,但头该痛还是痛,或许是酒精的缘故,也或许,是因为公寓楼下,很可能有个让我又恨又挂念的身影。
“时间不早了,明天还要上班呢。”
赵锐依旧笑着。
其实我很想说,我管他时间早不早,我管他要不要上班,我就是不想回家。
哪怕是你带我去开房,我也不想回家。
不过,我终究没有醉到这个份上,敢厚颜无耻的要求男人带我去开房。
只好回家,只有回家!
我想不到,那个最温馨的小窝,在某个时候,也会成为我最害怕的去处。
赵锐没有开车,我们像上次一样,沿着马路边的人行道慢慢的走。
我的头依旧很痛,而且思维空前活跃和敏锐。
在这种活跃和敏锐的牵动下,我成了个话唠,开始给赵锐讲起小时候的趣事。
记忆中最深的,是去农村的外婆家,在门前的那条小河里,撅着屁股摸螃蟹。
不过我到底是城里孩子,没外婆村里的小伙伴机灵有经验,每次都是空手而归。
当然也有例外,有一次,我在一个洞里掏啊掏,掏了半天,真的掏出一只大螃蟹。
不,不是掏出来的,是螃蟹夹着我的手,被我拖出来的。
我看着夹着我手指不放的庞然大物,又痛又怕,嚎啕大哭,而且还一屁股坐到水里,搞得全身上下湿淋淋的,狼狈得很。
“啊,这么惨。”
赵锐说是这么说,脸上却笑得欢,仿佛听到最好听的笑话。
“当然。
从此我就非常记恨螃蟹,它是我的仇人。”
我也笑。
“怎么记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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