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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铮忽然大怒。
谢芳华眨眨眼睛,温和地道,“是不是做梦,总要试试,右相府的李公子出身在诗礼传家的清流门第,文人最讲究言而有信。
我觉得他不是言而无信之人。”
“听音!
离开三日,你的胆子果然肥了!”
秦铮额头的青筋跳了跳,有隐隐发作之势。
“您的胆子也不小,在皇上的面前当着所有朝中重臣的面在灵雀台逼婚强娶,整个南秦都传遍了您的壮举,皇上虽然拿圣旨赐婚封了口,但该知道的人还是知道了。”
谢芳华笑了笑,温和无害地道,“我头上顶了个主母总是有些不舒服,您若是还想我揽下听言的活计来干,那么就生不如死了。
这样活不下去人的落梅居,我总不能不想想脱离的办法。
您说是不是?”
秦铮见她说了主母二字,眸光闪了闪,攸地气怒顿消,看着她缓缓笑了,“好,就依你,听言的活以后我就做了。
爷可不想弄些碍眼的人进落梅居。”
话落,他警告道,“不过你威胁我只准这一次,下一次爷再从你嘴里听到李沐清的名字,我就封了你的嘴!”
谢芳华见好就收,笑着点点头。
秦铮冷哼一声,转过身向府内走去。
二人一前一后回到了落梅居。
满院落梅,冷风吹来,纷纷扬扬,无人打扫。
秦铮踩着落梅哼着小曲脚步轻松地进了院子。
谢芳华脚步停住,站在门口对着落梅居看了片刻,心神微晃。
海棠亭满院的海棠相比落梅居满院的落梅,仿佛有什么东西一样又不一样。
“还不快进来,磨蹭什么?难道三日不见,你连门也忘了怎么走了?”
秦铮忽然回头,轻扬的眉目一瞬间那轻松的姿态炫得人眼花缭乱。
谢芳华挖了秦铮一眼,慢慢踱步,踩着落梅,进了院子。
这时,一白一紫两道身影“嗖”
地跑了出来,转眼就到了谢芳华的脚边,一左一右,占据了她的两只脚,两只毛茸茸的脑袋对她连番乱蹭,这番情形叫人看来是对她分外想念。
谢芳华离开这三日还真是没有什么闲心想这两只小东西,乍一见这两只小东西如此亲热,不由得心里一暖,露出笑意,缓缓蹲下身,伸手摸这两只小东西毛茸茸的脑袋。
两只小东西得到她温暖的回馈,齐齐“唔唔”
了两声,似在诉说想念,又似在抱怨她几日不见踪影。
谢芳华看着这两只小东西,养了这么多天,它们当初被刺的伤早已经好了,但似乎已经对这里喜欢上了,待服了,也不想着离开了。
连畜生都有了感情,更何况人?
“给它们起个名字吧!”
秦铮忽然道。
谢芳华抬起头,看着秦铮,给白狐和紫貂起名字?叫什么呢?
“天下间,白狐和紫貂千千万,起一个独一无二的名字属于它们的。”
秦铮看着她。
谢芳华眸光闪烁了一下,缓缓站起身,问道,“怎么起?是你起还是我起?”
“一人起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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