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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芳华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淬不及防,睁大眼睛看着秦铮。
秦铮不看她,闭上眼睛,加深这个吻,唇齿碰触,深深地纠缠她的唇舌。
谢芳华的心一瞬间似乎从胸腔里跳出,咚咚咚地响个不停,眼睛光线凝聚的地方是一张清俊至极的脸,他长长的睫毛颤动,唇舌有些笨拙,但是气息却浓烈,让她的头分外眩晕,身子僵硬,似乎有什么紧紧地攥住了她的所有感官,让她忽然连呼吸也不能了。
从来没有这样的一刻,让谢芳华觉得自己不受自己的掌控。
她不想让心跳动,可是心口那里偏偏跳个不停。
她想推开他,却发现全身每一处都僵硬如磐石,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
她看着秦铮清俊的脸,沉迷和浓雾一般地盯着她深吻的神色,忽然从心底深处生出一丝恐慌。
那种恐慌无限扩大蔓延,直到将她整颗心填满笼罩。
忽然跳动的心被恐慌围剿攸地冷却,身子由内而外地升起凉薄的汗。
不多时,后背便湿透。
连她自己都感觉到了冷,僵硬的身子轻颤起来。
秦铮很快就发现了谢芳华的状态,他忽然停住深吻,抬起头,认真地看着她。
怀里的女子纤细羸弱,他手揽住她的纤腰攥住的感觉处处都显示着柔弱无骨,不禁风雨,清秀的脸分外苍白清透,额角有细微的汗水,她似乎从湖里被他捞出来一般,连锦绣绸缎都浸透,虽然看着她分外曼妙,这样更让他想做些什么,但是有什么东西攥住了他的心,让他不能再进一步。
就像她就在他的怀里,可是却仿佛隔了千山万水,沟沟壑壑。
他看了她片刻,缓缓地松开了她的身子,声音低哑地嗤笑,“你还能不能再没有出息一点儿?不就是亲你一下吗?你至于要把自己溺死在水里?”
谢芳华没有他的支撑身子一软,向床榻上倒去。
秦铮没有伸手,看着她倒在了床榻上,锦绣被褥被她软软的身子砸出了一个浅浅的软坑。
他眸光凝了凝,偏开头,撇嘴道,“就你这副没出息的样子,幸好是落在爷的手里,换做任何一个人,你这样的木头疙瘩,也没有谁像我一样想将你抱在怀里疼爱。”
谢芳华本来浑身被凉汗湿透,如今一切感官心思回笼,躺在锦绣被褥上听到他的话,冷却的心里猛地传出火苗,腾地就燃着了她,她恼怒地坐起身,对着秦铮踢出一脚。
秦铮没跺,着着实实地挨了谢芳华一脚,他的腿被她踢的力道颤了颤。
谢芳华踢完他一脚,见他没躲,尤不解恨,又对着他踢出第二脚、第三脚。
秦铮依然没躲,静静地站在那里。
当第四脚要踹下去时,外面忽然传来一个人的声音,“公子!”
谢芳华脚攸地顿住。
“继续踢,不用理他。”
秦铮对谢芳华道。
谢芳华狠狠地挖了他一眼,又狠狠地将那一脚踹了下去,然后挥手落下了被他刚刚撩开的帷幔,将他挡在了帷幔外。
“不踢了?”
秦铮隔着帷幔看着她挑眉。
谢芳华一声不吭,低下头不看他。
秦铮慢慢地转过身,无事儿人一般地对窗外问,“什么事儿?”
窗外人似乎也发现了自然破坏里屋里人什么事儿,在秦铮话落后沉默了一下,才恭敬地回道,“公子,您吩咐属下去请第六艘画舫来府,可是晚了,皇上早上先一步下了旨意,那些人今日清早已经去宫门口候着了。”
秦铮眯了眯眼睛,“皇叔要召见第六艘画舫的人?”
“是!”
那人颔首。
秦铮忽然笑了一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是皇上,他召见的话咱们自然是得排队等着了。”
话落,他摆摆手,“派人去宫门口守着,只要得皇叔召见完出来,就给爷请进府来。”
“是!”
那人应声,见秦铮再无吩咐,退了下去。
秦铮转回身,看了帷幔内一眼,隔着重重帷幔,里面的女人不知道在想什么,他眸光缩了缩,随手挑开了帷幔,伸手勾起了她一缕青丝,对她低柔地道,“你在想什么?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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