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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芳华脑袋沉沉地抿着嘴,问道鸡汤的香味,困难地睁开眼皮看秦铮。
秦铮对她挑眉,“爷可不是轻易侍候人的,你不喝了它,稍后孙太医来你连看诊的力气都没有。”
谢芳华闭上眼睛,张开嘴,将一勺汤吞下了肚。
秦铮又舀了一勺汤递给她,她照样张嘴喝了,紧接着,一勺一勺地下了肚。
春兰站在床边看着二人,想着她一直觉得英亲王对王妃很好,可是如今和二公子比起来,还真是差得远了。
这么些年,王妃每年都会病上几次,二公子时常给王妃喂药,如今这个活才如此熟练,不让汤水洒哪儿都是。
当年德慈太后病的时候,王爷也侍奉母亲汤药,对于喂人喝药,也是能做到滴水不露。
可是会是一回事儿,做又是一回事儿了。
这么些年,王爷可从来没给王妃喂过一回药。
一碗鸡汤见了底,秦铮将空碗递给春兰。
春兰立即接过,问道,“再盛一碗?”
“病了就要多吃清淡的食物,这个汤补一补力气就够了,不能喝多。”
秦铮道。
“炖了一锅呢!”
春兰觉得没人喝岂不是可惜了。
“一会儿我都帮她喝了。”
秦铮站起身。
春兰忍不住笑了,没听说过喝补汤还有代替喝的。
见谢芳华又垂下眼皮,她笑着走出了中屋。
秦铮果然跟出去喝汤了。
谢芳华只听得外屋画堂碗勺轻轻碰撞,她混沌的脑袋连骂人都觉得费力。
半个时辰后,听言气喘吁吁地拖了同样气喘吁吁的孙太医来到了落梅居。
春兰立即迎了出去,将孙太医请进屋。
秦铮吃饱喝足,对孙太医懒洋洋地打了个招呼,吩咐春兰、听言在外面等着,不必跟进去,自己则带着孙太医进了中屋。
听言不甘心地往中屋翘脚看,用很小的声音和春兰嘀咕,“兰姨,这落梅居总共才几个人,公子挡了我们在外面不让去听孙太医问诊,什么意思?”
春兰低声对他道,“二公子的面皮子也是薄的,定然有话要私自嘱咐孙太医。
你我帮不上忙,跟着进去搀和什么?等着就是了。”
听言只能闭了嘴,乖觉地等在外面。
中屋内,孙太医给谢芳华把脉,照旧老习惯,她的手腕上盖了一方秦铮的帕子。
秦铮站在床前盯着孙太医的手。
片刻后,孙太医放下手,对秦铮道,“二公子,听音姑娘是受了寒凉,突然发热,来得虽然凶猛,但是没有大碍,我开几副方子,她吃了就能好。”
秦铮点头,“她身体可还有别的症状?平时看着挺好的,怎么小小的着凉就发了热?”
孙太医捋了捋胡子,看着谢芳华,谨慎地道,“老夫的医术有限,听音的姑娘脉象一直奇异,老夫也探不太准,但是隐约估摸,听音姑娘的身体像是长期服用很多药物控制,要知道,是药三分毒,药穿肠而过,无论怎么清除,都要有些痕迹留下,时日一长,便成了害处。
虽然百毒不侵,但偶然一个小风寒,也能引起大的发作。
就是这个理儿。
看着强硬,实则也是脆弱。”
秦铮皱起眉头,“百毒不侵?”
孙太医点点头,斟酌地道,“听音姑娘这副身子,据我估摸,该是百毒不侵的。”
“长期用药?”
秦铮脸色忽然难看地看了一眼谢芳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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