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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高明的回答就是将问题交给对方。
良臣一词相当地刺耳。
一则威胁张良,她喝了他递来的粥,丢了性命,张家得给她陪葬。
二则意指她活了,韩王不会让他与她走出这殿门。
只见张良行事相当果断,他不假思索,直接端起其中一盏,把它尽数倒入另一盏中。
张良舀了勺粥,直杠杠地递到许栀的唇边。
“你,”
许栀使劲儿往后仰,他一把托住了她的后脑勺,脸上居然还挂着那种温和的笑意,“公主选不了,臣便帮公主两样都选了。”
这人,比李贤要可怕一百倍!
!
李贤玩儿阴的是事实,但至少不会这样。
许栀被他拽到面前,张良这人实在不纯良。
他的眼睛里丝毫没有阴暗的东西,可却能够在谈笑间将人无数次围困至死。
智斗鸿门、暗度陈仓、下邑之谋都是出于他之手。
许栀没法了,只作出口出恶言以激怒张良,人在愤怒的时候摔东西是常态。
至少得让他把勺子放远一点,给她点能乘机撞倒那个食盒的时间。
“你到时候被我父王五马分尸,就有你后悔的时候!”
这话说得许栀自己也有点虚。
张良要想压制嬴荷华的动作实在太简单了,他将她下颚一卡,她就得乖乖听话地把手中的东西给咽下去。
连韩安都看不下去了,毕竟他没有真打算毒死嬴荷华,这也太不物尽其用了。
他设计的毒盏一旦离开食盒,毒药沉淀在底部,很快便会随之流走,上层不会有问题。
张良把两个盏的粥搅在一起,是毒是药也分不清。
许栀再也动不了。
此刻张良跽坐着,好在她够矮。
她只能想到最下策的办法。
“!”
张良眼底掀起狂澜,他猛地推开了嬴荷华,捂着脖颈,喉结侧边一处极其明显的乌青,隐隐约约还渗了血。
“秦人果然够野蛮。”
韩安看戏之余,总算回过神。
许栀颤抖极了,嘴里还有猩甜。
虽然感觉非常不合时宜,但她为了掩盖自己的行为是思考后的举动,她比张良率先禀明委屈,屈膝侧躺在地,像个孩子一样哭着哭着就抽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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