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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了。”
贺云承伸手打断了李医生,表情惶骇。
他颤抖着嘴张了张,想要说些什么,然而好一阵子后,还是说:“别说了。”
他声音颤颤。
李医生诧异:“先生,你没事吧?”
贺云承面色苍白,失魂落魄,好一会儿,深深吸了一口气,镇定下来,对着李医生笑了笑。
“我没事,我知道了,谢谢。”
他极有风度地与李医生握手,告别,面带微笑,温文尔雅。
然而一走出门,冷气迎面吹来,刹那间,天塌地陷,他的身子一晃,险些栽下去。
肩膀在颤抖,四周什么声音都没了,只有他自己的脚步声,一声比一声沉重,声声击在他的心尖上。
坐进车里,他的身子,终于忍不住剧烈的打颤。
他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当他见到那个女人的骨灰盒时,会觉得胸口一阵阵收疼?
为什么,当他知道那个女人身患胃癌却为了孩子没有接受治疗的时候,会觉得天旋地转的难受和痛苦?
为什么、为什么他明明是那么憎恨那个女人、在看到她的骨灰和遗照的时候,却觉得喉咙发干、眼睛发胀?
贺云承趴在方向盘上,他不想难过,也不想悲伤,那女人死了,他得去庆祝才是。
对,她死了,自己得去庆祝。
贺云承木然着脸,开车往夜宴赶。
夜宴是他以前常来的一个酒吧,他经常在这里喝酒,喝到十二点,喝得满身酒气再回去。
可现在,夜宴的门关着,还没到开门的时间。
他坐在车里,一秒一秒地等,一直等到夜色昏沉,一直等到夜宴的门打开,他才下来。
“哟,贺总来了!”
有熟人向他打招呼,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回应,他只是木然地走到自己常做的位置,点了许多的酒,一瓶接一瓶的喝。
“帅哥,你一个人在这里喝酒不寂寞吗?要不要请我喝一杯啊?”
有妖娆的美女,扭着臀靠过来。
贺云承举着酒瓶灌,一瓶喝完,他笑:“我老婆是个醋坛子,你要是今天陪我喝酒,她明天就能找人轮JIAN了你。”
“神经病!”
美女闻言,恼怒地骂了他一句,扭着臀找下一个目标了。
贺云承笑,他忽然站到了桌子上,他喊:“来!
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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