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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夜的砸门声,惊得陈识月一骨碌从床榻上摔下来。
落地“咚”
的一声,疼得她龇牙咧嘴。
谁啊?
大半夜的?
叫魂呢?
“月大夫?月大夫!”
祝九将院门拍得啪啪作响,“快开门,月大夫!”
陈识月揉着腰爬起来,终是走出了屋子,“祝捕头?你这大半夜,火急火燎的做什么?”
门一开,祝九拽着陈识月就走,“快,跟我走一趟。”
“等会等会!”
陈识月急了,慌忙往后退,“你想干什么?”
大晚上来抓人?
话音刚落,祝九的脑门上突然就挨了一板砖,瞬时眼一翻、腿一软,直挺挺倒地。
陈识月:“?”
哎,不是不是!
霍青行握着断裂的半块板砖,慌忙蹿到了一边,“谁、谁让他欺负姐姐,我要保护姐姐。
呜呜呜,救命啊,有贼啊有贼啊!”
下一刻,他屁股冒烟似的跑出去,边跑边喊,“救命啊!
救命啊……”
“傻大个?你回来!”
陈识月扯着嗓子,“回来!”
好嘛,闹大了。
整个村子瞬时亮堂起来,村长拎着扁担,带着满村子的男男女女,举火把的举火把,拎锄头的拎锄头,一股脑全涌向药庐。
结果……
“这不是那衙门捕头吗?上次来过。”
“哎呦,怎么满头是血?”
“贼呢?贼在哪?”
村长慌忙上前,“月大夫,你没事吧?祝捕头这是、这是什么情况?”
“我也不知道,大半夜的敲我门。”
陈识月放下绷带,“看情况,应该是衙门出了什么事?”
还好傻大个没往死里打,否则祝九真的要被他一板砖打死在这了。
陈识月回过神来,衙门若是真的要抓她,不可能只来祝九一人,还大半夜敲门,闹这么大的动静,必定是衙门出了案子,或者是……赵洛阳出事?
一根银针扎下去,祝九“嗷”
的一声缓过劲来,“嗤……疼!”
砸得头破血流,可不得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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